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做错了什么惹阿丑不高兴,她呆了片刻,张开双臂一把圈住阿丑,笑道:“那我以后不跟别人好了,只对阿丑姐姐体贴好不好?”
阿丑一愣,她从前最讨厌阮泱对她撒娇卖乖的样子,现在更甚了。
她无情推开了阮泱:“我不要。”
“阿丑姐姐。。。。”
“我。。。”
阿丑顿了顿:“时间不早了,要歇息了,奴婢去帮您把窗合上吧。”
阿丑回到屋,发泄似的将门窗猛然合上,她眼眶发起涩来,老太太的药膏?什么意思呢?在同她炫耀吗?
一个低贱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了掌上明珠,而她却只能为奴为婢,每日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阮泱凭什么替代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她攥紧拳头,不甘的怨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阮溪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的闷痛跑到角落,将隐忍在口中的黑血吐到了花圃里。
宁羡此人生性多疑,睚眦必报,是个眼底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主儿,若他知道阮泱背叛了他和陆文瑾在一起,他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擦去唇边的血,转身回了丫鬟住的小阁楼,在深夜时分,还是决定给宁羡捎封信,将阮泱活下来的消息告诉他。
。。。。。
转眼已到了酉月,今日是乞巧节,月光皎洁锃亮,阮府上下也张灯结彩,后院儿里的桌上摆着各式茶果点心,以向织女娘娘许愿祈福。
祭拜完织女,阮泱摇小着团扇,在小院的南瓜棚下纳凉。
阿丑端着放凉了的药:“姑娘,该喝药了。”
阮泱听罢接过她手中碗,将苦涩的药汁灌下,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她已经能零零碎碎想起一些儿时的片段,但那些画面只是在脑海中片刻闪过,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法记起。
但无论如何,病情都是在往好处发展的。
“姑娘,外面有人等你嘞!”
霜叶嘴里还啃着枣泥糕,一脸兴冲冲的向她们跑来,糕点还没咽下喉,便笑道:“姑娘快去吧,你在府里也闷了许久,出去走走对心情也好,你也别怕,府里会派侍卫与你一同前往哒!”
阮泱倒是没有被人掳去的顾虑,这里不是儋州,是巴蜀,没有人会冒险拐走她:“谁在等我?”
霜叶愣了下,惋惜道:“小陆将军呀,您是不记得了,按照往常每年这个时候,您都会和陆将军去河边放花灯呢。”
“这样啊。”
即使阮泱对这个的未婚夫婿没有了记忆,但她也不想让陆文瑾再伤心了,于是便将青丝挽起,起身出了院子。
“姑娘,此番机会不易,你们可要好好叙旧啊!最好是能把以前的东西都想起来,不然陆将军这一走,奴婢担心你又将人家忘了。”
阮泱停下:“他又要出征啦?”
“是哇,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这么压榨自家女婿呢?现在边关凶险,朝中又不断施压,陆将军还没歇息多久,连腿伤也没好就又要领兵打仗了,他真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