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羡一下马,便飞也似的冲向阮泱所居之处,本想给阮泱一个惊喜,哪知道好巧不巧的在门口碰上她了。
他不顾周遭僧人和婢女的目光,见阮泱的第一面就恨不得将人亲晕。
他抱着阮泱转了好几圈,觉得累了就将人抵在门窗上,倾身朝少女的小脸和小嘴柔柔地蹭去。
亲热半天,他却察觉到对方的冷漠,宁羡问道:“喂,你想不想我?”
久违的亲热,阮泱被弄得双腿发软,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闭眼拼命忍住泪水,一言不发。
“要走?你还在生气吗?”
宁羡视线朝下,见少女手中缠着根红线,而掌心里是那块双鱼玉佩。
他蹙眉,那是她和陆文瑾的定情信物。
“你要去见谁?”
本就摇摇欲坠的安全感,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了,他阴恻恻冷道:“我不在的这些天,背着我去见旧情郎了?”
阮泱睁眼,两行清泪不争气滑落,他先背弃诺言先,现在倒还怀疑起她来了。
来不及躲开,宁羡也不在乎她会不会痛,只一个劲儿地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玉佩拽出。
“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玉佩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阮泱瞪大了眼睛,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被销毁,她心中气愤难当。
宁羡胸口微微起伏着,叹道:“好了,你不要再跟我置气了,我会不高兴的,我们回去休息。”
字里行间都是道歉,可却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反是像命令警告。
阮泱咬牙,眼泪却无助地落下,这段日子她交付真心,将宁羡视作自己唯一,甚至甘愿为他生儿育女。
可她遇人不淑,得到的却是宁羡的背叛,以及将她当玩物的事实。
阮泱抬手,在众人面前朝宁羡的脸颊掴去。
皮肉相贴,声音清脆极了。
院里骤然鸦雀无声,众人都吓了一跳,这野蛮的村妇怎么敢当众掌掴当朝太子?
宁羡有些发懵,语气弱了下去:“你,打我?”
他双目微红,发疯了似的哽咽吼道:“你竟然打我,你竟然舍得打我?!”
天空一道闷雷响过,乌云被晚风吹得层层堆叠,月亮不知何时隐匿了。
金莲揉着胳膊,见宁羡脸颊上挂了彩,还留着很明显的五指印,便知道他定是痛极了。
她跑到了宁羡身边,用手里的手绢小心翼翼将血迹擦除:“公子,你没事吧。”
宁羡躲开,睥着阮泱跪在地上,一点点将脆成小块的玉石捡起,哪怕手心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也在所不惜。
见少女狼狈的弯着腰,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宁羡无奈恨恨闭眼,他死了,这女人没为他哭,和陆文瑾定情信物没了,却能难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