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铁证如山啊!”
这些言论一字不差的落如李建阳的耳中,激发了他心中的焰火,怒发冲冠,青筋暴起,再也按捺不住,嘶声咆哮:“都给我上!还愣着作什么!杀了她!立刻!”
侍卫们举剑齐鸣,寒光闪烁,如狼似虎般向谢凝夭合围扑杀而去。
沈言白伫立一旁,目睹此景,眼底暗流汹涌,手指微动,想替谢凝夭杀出一条生路。
谢凝夭却在他气息刚动的刹那,猛地旋身,一掌狠狠印在他胸膛,力道刚猛,将他震得连退数步。
“滚开!”她声音冷冽如冰,她的路不需要沈言白染指。
侍卫们虽人多势众,但始终不敌谢凝夭,在她诡异的身法与凌厉鞭影下,几乎无人能近身。
李建阳眼中凶狠毕露,周身灵力涌荡。
沈言白将李建阳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神骤然一凝,心中杀意骤起,他趁着谢凝夭被数名侍卫刀光缠住的瞬间,手腕一翻,一柄寒光湛湛的长剑已然在手,身形如电闪,悄无声息地刺向李建阳。
谢凝夭虽在激战,可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沈言白,见他竟然刺杀李建阳,心头猛地一紧。
电光石火间,她丝毫未犹豫,左手雪蛇鞭如灵蛇出洞,凌空卷向沈言白的剑锋,同时右手长剑横扫,荡开身前数柄利刃。
雪蛇鞭梢精准无比地缠住沈言白的剑身,谢凝夭手腕发力一绞一拽,那柄长剑便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说了。”谢凝夭气息微喘,目光如炬直视着沈言白,一字一句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就在她分神斥退沈言白的刹那,李建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他抓住这千载难逢的空隙,五指成爪,凝聚着灵力的掌心,裹挟着利风,狠辣无比地偷袭谢凝夭。
“嗡!”一声清越龙吟骤然响彻厅堂。
谢凝夭背后斜负的无奇剑,仿佛感应到主人危殆,剑鞘剧震,一道寒芒破鞘而出,剑锋挟着斩断万物的锐利之气,刺向偷袭的李建阳。
李建阳骇然失色,只觉一股刺骨寒意瞬间笼罩全身,那剑气如光影闪烁,逼得他节节后退。
众人见状,更多的是冷漠观望,少数人想要阻止,也被身旁同伴死死拽住衣袖。
这等血海深仇,旁人实难强行干预。
更何况李建阳平素行径绝非良善,今日前来贺喜的宾客,也未必有多少真正心慈仁厚之辈。
李建阳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因惊骇而嘶哑:“你的剑。。。。。。竟已生出意识?”
世间皆知,唯有神器方有灵性,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修为精深者,甚至能蕴养出剑灵。
谢凝夭并未作答,只将雪蛇长鞭凌空一抖,灵蛇般收回腕间,无奇剑感应主人心意,清鸣一声。
两件神器攻势如狂风骤雨,交相辉映。
李建阳被左右夹击,灵力飞速流逝,很快便如油尽灯枯,气息萎靡。
谢凝夭对准他的破绽,眸中寒光乍现,手腕疾送,无奇剑顺势刺入李建阳的腹部。
噗嗤一声,鲜血如泉喷涌,温热粘稠的血珠溅落在谢凝夭的面颊上,蜿蜒滑落。
场面一度寂静,仿佛耳边只有呼吸声。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划破死寂。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踉跄冲出,李西月扑跪在地,紧紧抱住李建阳瘫软的身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