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散去,他方才回过味来:“她,她她……她们……”
陈蝉说:“这几味药材很是常见,只是你不懂医术,所以看不出来人家故意讹诈。”
“这个老虔婆!”
闻言,游方雁大为懊丧,想自己不仅着了道,却还是如此简单的骗局。
陈蝉知他心结,又说:“他们若买得起灵芝石斛一类的好药,又何必来讹诈你。”
“那我的玉环……”
游方雁思及先前种种,自己的注意都在那两人身上,切实不见她二人动手,何况若是她们所为,那妇人绝不会向自己讨要财物,自行暴露。
脑子正混沌一片,眼尾忽然扫见道旁,那光溜溜的乞儿也不见踪影,顿时回过味儿来。
“哎呀,我怎如此愚蠢!”
他一拍脑袋便要去追,陈蝉快步抢在他前头,唤了声楼一,只见街角闪过一男子,脚步略见蹒跚地走过来。
“公子,妥了。”
楼一摊开手,蟠螭云环即在他掌心。
游方雁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陈蝉先行开口:“要去见一见他吗?”
“见,怎么不见,死小孩!”游方雁眼神变化,最后气急败坏地跺脚。
——
话说那乞儿,趁游方雁为人缠住浑水摸鱼,陈蝉在人群之中看了个分明,示意楼一跟上,拿人拿脏。
楼一手无长物,便上人家后院,要了一截套驴拉磨的麻绳,给五花大绑起来。
游方雁一马当先冲进小巷,楼一带路,将那小孩从干草堆里提拎出来,拍打他的脸将他唤醒:“别装死。”
小孩瞪着眼,忌惮又畏惧地盯着他们,无论楼一说什么,他都不吭声。
游方雁气得拨开楼一,亲自过去扭住他的手,大声质问:“你这皮猴子,你家大人呢?让他出来说话,怎么教育小孩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他自觉没有用力,但那孩子突然抽搐,鼻血横流。
游方雁吓得松手,小孩仰头,血倒灌至喉咙,又是一阵剧烈呛咳。
陈蝉想起穿越前听过的一个土方子,也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死马当活马医,让游方雁扶着那乞儿的头微微前倾,单手按住鼻翼静止数息,又让楼一解开绳子,扶着他举起另一侧的手臂。
不一会,竟真的止住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