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又问:“去茶楼酒肆吗?”
“你随便,能打听到消息的地方,管你去哪里。”琴书嫌弃他,“真不明白,你这么笨,公子是怎么一直留你在身边的?”
木兮挠挠头,“因为我听话,公子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他坐在门口,压根就没起身,“公子没让我出去打听消息。”
琴书:“……”
行吧!
公子身边的这位小爷,说他笨吧,公子交待的事儿,他办的好好的,就比如连太皇太后身边的大监万公公都被他虎的一愣一愣的,但说他聪明吧,他从不给自己找活干,没个灵透劲儿,木呆呆的。
她无奈,“我们如今与以前不同了,你也知道,离开陇西前,公子与家里可以说是决裂了,以前家里给的人手,公子都还了回去,除了我们这些自小跟着公子伺候的人,公子再没带其他人来。以前公子不出门,自有老太爷的人将消息送到公子手里,但如今,咱们没了打探消息的人,就这么一脚踏进京城,岂不是两眼一抹黑?”
木兮看着她,“也没两眼一抹黑吧?这新府宅的人,不都是公子一早就买了安置的人?公子若是想知道什么消息,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琴书叹气,“新府宅的人,毕竟从来没见过公子,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不知好用不好用。”
“两年了,连老太爷都不知道公子早已让人暗中在京中置办了府宅,你说这些人好用不好用?没透露消息出去,就是好用。”木兮觉得琴书才是不聪明,亏她还天天骂他呆,“琴书姐姐,你就别操心了,公子都到这地步了,还要什么消息不消息的。”
琴书:“……”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媚眼抛给瞎子看,她在为公子的未来担忧谋划,而这呆头鹅,怕是跟公子一样,自暴自弃了吧?
木兮见琴书郁闷,也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京中那些消息,又能怎么样?公子还不是为了逃避进宫,躲在屋子里,能拖一日是一日。难道打探了消息后,公子就能不进宫吗?”
他摇头,“不可能的,此事已不可挽回了。”
琴书没了话。
木兮看着她,建议,“琴书姐姐,你愁也不能帮公子愁出一条出路来。不如歇一会儿,我刚刚发现了,发呆这件事儿,还是挺养生的。”
琴书:“……”
她没好气,“你自己发呆吧!我还有一大堆活没干呢,可没这闲工夫。”
琴书说完,气的走了。
木兮扁扁嘴,觉得她想不开,两年多的时间,公子该想的法子都想了,该挣扎的也挣扎了,能为自己要到的好处都要了,如今人都进京了,还折腾什么?再折腾也改变不了结果。
毕竟,这天下有谁能抗衡得过太皇太后和陇西李家早已谈好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