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霓傲娇扬了扬脑袋:“我很厉害的,只是……”
“算了不说了。”
“前面左拐,沿着小巷走到头。”
“然后呢?”时愿左右看了看,一样破旧的墙砖,只右边看上去落败地更加厉害一些,巷子也更窄一些。
“右拐。”
时愿依言右拐,没走几步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说实话,自从来到这里,她的鼻子还没有被这样亏待过。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经过用黑漆歪歪扭扭写着“公厕”的路口,她捂着鼻子走进了一条暗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走进暗巷,她就觉得周身冷了好几个度。
“最里面那户,细长个的老头子,难缠得很。”
“哦,对了,遇上不想搭理的,他会又装瞎子又装聋。”幻霓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幸灾乐祸,认准了时愿就是那老头不想搭理的对象。
时愿失笑,幻霓还挺记仇的。
“说吧。”
“什么?”
“话术?暗语?”
幻霓:……没意思!
“快点!”
“七月七日长生殿!”不情不愿的语气。
“谢啦!”时愿语气轻快。
幻霓的蝴蝶嘴愉悦地弯了弯,呃,就是看上去有些诡异。
“笃笃笃!”
如幻霓所言,开门的是个个子很高,留着八字胡须的干瘦老头,还带着缺了半块镜片的墨镜。
“找谁?”
“七月七日长生殿。”
老头把墨镜往下压了压,露出精明狭长的眼睛:“要多少?”
时愿把身上的钱票都掏了出来,有一分两分一毛两毛时聆给她买糖吃的毛票,也有一块两块十块五块给她备用的大钱。
老头愣了愣,把大部分钱票还给时愿:“没那么多的货。”这家伙比他进货还狠。
“这东西要收好,别被人瞧见了,会惹祸。”他难得好心提点了一句,还好心给了个破麻袋。
时愿左手拎着一麻袋黄纸右手拿着一小盒朱砂有些风中凌乱。
幻霓在她肩头笑得打跌:“那老头,哈哈!那老头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