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起来了吗?吃早饭了。”时聆温柔的声音传来。
“来啦!”时愿欢快回答。
晨风吹过,小花圃里的花草随风摇曳,蝴蝶蜜蜂穿梭在花丛间,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与之相反,大队长家院子里的梧桐树在本该最茂盛的季节开始了落叶。
邬行舟皱眉看着又一片发黄的梧桐叶落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邬家家学渊源,他从小接触风水术术,自然看得出这是杨家开始式微的表征。
但这又和这几天他打听到的事情不符,杨家在青林湾可谓根深蒂固,怎么会式微?
“邬同志,吃早饭了。”李明芬提着篮子进来,这是她家跟大队长家商量好的,大队长家负责医疗,她家负责吃食,两家平分救命的恩情。
“婶子费心了。”邬行舟没客气,就着荷包蛋把粥吃完。
这两家的企图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救了他也是事实,只要不过分,他也愿意报答一二。
吃完饭,婉拒了杨建设作陪,邬行舟拄着杨建设给他做的简易拐杖去了山脚。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在那里,也是他此行的目标,他的堂妹邬愿。
邬行舟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脏跳动。
他伤得有多重呢?
这么说吧,他被当成球被野猪们顶来顶去,要不是有点自保的能力,都要被拱成破烂娃娃了,毫不夸张的说,遇到邬愿之前,他就剩一口气了。
他试探过给他治伤的大夫,只是个普通的赤脚医生,用的也是普通的伤药。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内伤应该是被邬愿塞嘴里的“屎”给治好的,想起那股味道,邬行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可那真的是邬愿吗?
那眉眼灵动的模样,和过去截然不同。
她是不是已经恢复神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叔的计划怕是不能实现了。
时愿惦记着试验异能,三两下扒拉完早饭,跟时聆说了声就往山林里蹿去。
时聆看着时愿雀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苦到尽头,然后带着时愿一起离开。
她摸了摸眼尾,就这么几天,她笑纹都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