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殷殊鹤要那么简单就能相信别人,那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也是萧濯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萧濯反而感觉自己方才那股恨不得想杀人的愤怒被浇灭了不少。
但还是心中不快,索性不再多言,掏出一个专门从太医那里拿来的蓝色瓶子准备给殷殊鹤上药。
如今酷暑难耐,天气闷热,殷殊鹤被二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极有可能化脓发炎,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他还记得殷殊鹤衣服下的皮肉有多细嫩,是那种在任何时候看到都能晃了他眼睛的冷白,光滑柔软如同江南上贡的最上等绸缎,若是因这二十大板留下什么消除不了的痕迹……萧濯面无表情地想,那他应该从常德益那个老东西身上割下来多少片肉,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然而当萧濯的手碰到殷殊鹤身上,准备去解他衣襟的时候,意识到他的意图,殷殊鹤瞬间慌了神,脸色苍白,尖叫出声道:“别,不要——”
萧濯脱他衣服的动作太过自然。
即使他已经将自己抵了出去,可殷殊鹤身有残缺,那处是他终身隐痛,怎么能容忍自己毫无心理准备就这样将下半身袒露在萧濯面前?
“殿下……”殷殊鹤拼命想要挣扎,可背后伤势严重,牵动一下便痛彻心扉,额间冷汗再次涔涔落下,头皮发麻:“殿下莫动!奴才自己可以上药,无需殿下费心!”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直接将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面无表情道:“自己上药?如今你连动都动弹不得,该如何自己上药?”
“……”
殷殊鹤想说不过是二十大板,奴才们都是硬扛着,不过是几天下不了床,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拂了萧濯的意。
而且在人前袒露的自卑跟恐惧战胜了一切,他抖着嗓子说:“殿下……殿下……那就请殿下帮忙叫个小太监过来,让他帮我——”
话还没说完,殷殊鹤瞳孔骤然放大。
萧濯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
“殿下!”
伴随着后背一凉,殷殊鹤浑身紧绷到极点,连带着眼眶都红了,难堪至极,他拼力想夹紧双腿,将身体都蜷起来,萧濯却按住他的腿:“别动。”
撕开衣裳他才看到殷殊鹤伤得有多重。
那处他曾经揉捏了无数次,软生生白嫩嫩的山丘上面渗着血,周围晕出绛紫色瘀痕,跟其他地方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萧濯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