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只剩贺雪麟和周小山,贺雪麟看到他膝盖下面被融化的雪水浸湿,道:“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周小山站起来,假装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暗自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桑儿没了,位置终于空出来了,长公主也说了老实本分最重要,那他是不是就能到主人身边伺候了,他会很快学会识字,学会研磨,学会沏茶焚香的。
贺雪麟将那块玉递过去,想到刚才竟也差点把他当成偷翡翠的贼,心里生出歉疚,道:“你受委屈了。”
周小山把玉坠接过来,宝贝地收进怀里,低眉顺眼,委屈道:“小山不委屈。”
贺雪麟听着他自称“小山”,没忍住,笑出声,“小山,就你这大块头,怎么能叫小山。”
周小山立刻说:“主人想让小山改叫什么,小山就改叫什么。”
贺雪麟警惕起来,改名可不是好兆头,周小山上位之后就给自己换了个名字叫周重岳。
他连忙说道:“不用改,就叫小山。”
周小山说:“好。”
贺雪麟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问:“你平白受了我和母亲的委屈,想要什么补偿吗?”
周小山心跳加速,委婉地提醒道:“能够日日侍奉主人,就是小山最大的福气。”
贺雪麟哪里能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毕竟没有正常人是巴不得去伺候别人的。
他将周小山这句话视为适当的场面话,没有理会,道:“你衣服都湿了,回去换身衣服吧。”
周小山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是。”
但是他却没立刻走,而是盯着贺雪麟那件被随手丢在椅子上的亵衣。
贺雪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颇为嫌恶地说道:“把它处理掉。”
周小山捧着那件亵衣走了。
虽然皱巴巴的,但是隐约还能闻见主人身上的气味,他把它带回去,仔细洗干净,偷偷晾晒好,和那块玉坠子一起收起来。
入了夜,关上门窗,那美好的身影又闯入脑海,周小山将刚收好的亵衣拿出来,闭上眼睛,抱在怀中,痴迷地揉着,蹭着,亲着。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主人穿得更少了,虽然还是那身衣服,轻薄的布料像被撕扯揉弄过,皱巴巴的,唇色更艳了,像刚被人贪婪吮过,微微张着,露着一小截肉粉色的舌尖,纤弱白皙的脖子往后仰着,无力地倒下去,变成一个很适合欺身而上的姿势……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逐渐溢出男人压抑克制的闷哼。
第二日清晨,周小山趁所有人都还没醒,打了水,将那件变得黏糊的亵衣重新洗了一遍。
他坐在屋中,听着外面传来有关昨天那件事的议论。
这在侯府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谁不知道小侯爷最信赖自己的书童。
“那个贺桑,平时最会在主子跟前装怪卖俏,对着我们趾高气扬,这下可算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