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贺栩回答,祝青沅便洒脱褪掉了裙子。
大片蝴蝶骨暴露,少年皮肤雪白,没有一点瑕疵,脊背线条笔直,只在腰窝处往里凹陷,一只大掌便能填平。
祝青沅利索换好衣服,回头一惊:“你流鼻血了!”
“啊?”贺栩回神,指尖一抹,一指鲜红。
他就说,怎么刚才感到鼻腔一阵温热,还以为是没开空调热的。
他胡乱捏住鼻子,祝青沅找来一张纸巾递过去,情急下贺栩直接攥住他的手腕按到鼻口,呼出的鼻息灼热带着腥。
他控制着,没让鼻血流到祝青沅手上一点。
“谢谢。”
去卫生间处理干净,出来时贺栩额头贴着一张从祝青沅那借来的纸巾,沾了凉水贴在额头上降温。
“好了吗?”祝青沅在门口等他。
“嗯。”贺栩掀眼皮。
祝青沅:“?”
“贺栩?”
“在。”贺栩手插兜,嗓音低沉:“怎么了?”
祝青沅:“。。。。。。”
室友好像被夺舍了怎么办?
从狗变成人了。
夺舍了他也不会忘记这人不久前看到自己穿女装时嫌恶的神情。
下一刻他想到,立即转身往外走,留给贺栩一个无情决绝的身影。
轮到贺栩:“?”
他不会吓着祝青沅了吧?
贺栩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斟酌了一下喊他:“沅沅。”
祝青沅不理他。
事后才知道那句“让我缓缓”有多伤人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