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一直跟在宁音身后的保镖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没过一会儿,骆依白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备注是叔叔。
刚接起来,骆依白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搞什么幺蛾子,说要揽这差事的是你,临阵倒戈的还是你,你疯了吗?是你求我让我在宁小姐面前提议你的,你今天发什么疯!你让我回去怎么对宁小姐解释!”
一些来自原主的记忆慢慢地浮现出来,骆依白想到刚刚站在宁音旁边的保镖。这个备注是叔叔的人就是这个保镖。
从最开始宁音决定要用假结婚的办法来规避继承风浪的时候,叔叔作为保镖就主动提议要为宁音效劳,寻找愿意的alpha。宁音也如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叔叔原本找了另外一个聪明伶俐、做事利索、不论是私生活还是工作各方面都完美的alpha,但在签协议的前夕,恰巧被原主偷听到,原主蠢笨贪财,为了钱财报酬,她主动提议换成自己去,获得报酬两人五五平分。
叔叔禁不住诱惑同意了。
——
原来是这样的吗,难怪小说里宁音会选择这么一个愚蠢的alpha假结婚,原来是原主走了关系。
等对面骂完了,骆依白诚恳地说:“抱歉……”
“你以后有事不要再麻烦我了!我不认识你!”
“嘟——”的一声挂断了。
骆依白抿了抿唇,叹着气收起手机。
原主啊原主,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宁音走后,她在屋子里观察了一圈,卧室床头柜摆着她的照片,厨房客厅也都有她生活的痕迹,所以这里应该是她的家。
得到答案后,骆依白终于能松口气了,她仰倒在沙发上,但放松下来后反而她整个人虚弱地提不起劲来。
难道是原主纵欲过度,才导致这副身体这么虚弱的吗?
但是从刚刚开始她就感觉到后脖颈一直火辣辣的痛,现在注意力集中了,这种痛感更加强烈了。
她艰难地起身,走向洗漱间,镜子里的人容貌姣好,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只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骆依白撑在洗手台缓了好一会儿,她稍稍侧头,看见自己脖颈处贴着一块肉色创口贴,和宁音脖颈后的那个创口贴一模一样。她抬手摸到创口贴的边缘,费力地扯下来。
瞬间,一股浓烈的、带有很强攻击意味的檀香味alpha信息素喷涌而出。
骆依白捂住鼻子,咳了几声。
这就是她信息素的味道吗?
她看了看手里这个像创口贴一样的东西,想这个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信息素抑制贴了。
抑制贴一取下来,那种痛感更加明显了,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上灼烧,她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但没想到那种痛感往四肢蔓延,渐渐的,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甚至有一种冲动,拼命地想咬什么。
骆依白咬了咬牙关,踉跄地走到客厅,抱着水壶往嘴里灌,一股股冰凉滑进喉咙里,终于感觉好些了。
恢复一些理智后,她捏着那个皱巴巴的抑制贴笨拙地往腺体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