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八岁进入慕氏集团,日日劳碌,从未有一天真的休息过。
会让他在望月台干等了两个小时要见她,绝对不可能是慕殇淙刻意来哄她,这点她心底还是很清楚的。
她不敢耽搁,踩着高跟鞋往里头走。
望月台后边很是宽阔,不只是客人歇息的厢房,再往深处还有一座院子是他们台里所有人的住所。
慕觞淙是贵客,被请到东边的贵宾休息室。
林青盏推开木门,看到慕觞淙坐在屋内的仿古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明,垂眸抽着雪茄。
林青盏脚步一顿。
自从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场不欢而散后,慕觞淙三个多月没过来。
这会儿突然见到人,林青盏还有些恍惚。
慕觞淙长相偏大气,五官不算特别立体,却极为和谐隽秀,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勾起笑时很温和,骨子里透着绅士的气息。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午后的暖阳照样在他脸庞,让他更显得柔和。
听到开门声,慕觞淙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眸深邃似海。
“回来了。”
林青盏回过神来,慢步走过去,没有像是以往那样挨着他坐下,而是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木椅。
“慕先生。”
听言,慕觞淙挑了下眉。
两人感情不算淡,平日里关起门来说体恤话,林青盏多半都是亲昵叫他“淙哥”。
今天这一声“慕先生”着实见外。
慕觞淙挑起眼皮望向林青盏,眼里满是浓烈复杂的情绪。
林青盏倒是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安静地端起茶壶,温杯烫盏,为慕觞淙沏上一壶新茶。
将茶水倒入茶杯,轻搁在桌面,请他品茗茶。
这茶还是上个月慕觞淙让人特意送过来的,说是武夷山带回来上好的岩茶,要让林姑娘品一品。
林青盏听到来人报,没有拒绝,直接收下。
因这是他为元宵佳节那日扰了她而致歉的礼物。
对于慕殇淙毁了望月台规矩,叫她让别的男人恶心到,林青盏心底始终存着气,好茶她收下了,却不代表着她轻易原谅了他。
她可以敬重他慕家家主的身份,恭恭敬敬的,但这只说明她的气压根还未消散。
别说跟他太过亲密,恐怕他不低头,她就会生疏到底,权当是陌生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