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如今两极反转,尽数是骂他的人。
云知鹤思索片刻,派人给他送去了入仕的礼品,她面色还有些苍白,轻轻咳几声,又问。
“二皇子那日与我一同下跪,他可是无事?”
“哎呀小姐!你不说我都忘了,他随你跪了一天,男子身子本就弱,听说是病了。”阿芝有些焦急。
哪怕二皇子整日里舞刀弄枪,骑射赛马,也终归是个男子,身子本就弱,雪地里跪了一天,又如何受得住。
云知鹤眉头一皱,急忙起身,让阿芝扶她起来,嗓音沙哑。
“走,去二皇子府里。”
阿芝想说她身子还虚弱不宜出门,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扶着她走了出去。
二皇子虽然娇蛮,但雪中送炭,有难同当,雪地里跪着替云知鹤求情,如此大恩大德她和小姐可不能忘。
她让人拿上她这几日的药材与礼品,便随人去了二皇子府。
云知鹤身子还没全部恢复,咳嗽着倚在马车壁上,面色苍白,薄唇都微微发白。
她走入二皇子府,也止住了别人的通报,走到二皇子屋前便听见里面春芽焦急的嗓音。
“殿下……这药您就喝了吧,早些喝完早些好,您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伤了宫,若是以后不易孕如何?”
说着说着染上了啜泣。
“奴才喂您,您别,别任性了,奴才知道您关心云娘子……您……”
“您好歹喝药啊……”
秦执面色也有些发白,但下唇被咬得发红,他不耐的转过身,裹上被子,嗓音沙哑。
“没心情,不想喝,别劝了,本皇子没那么娇弱。”
“出去。”
他有些疲倦的垂下眸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最后烦得把被子盖在自己头上,闷闷的开口。
“……出去。”
春芽侍候他多年,怎能不知道他爱逞强,又是焦急得直哭。
“您,您看在奴才份上,喝一口……”
云知鹤垂下眸子。
“……我来喂罢。”
她顿了顿,推门进去,嗓音清脆。
被子里的秦执一顿,挣扎着翻出了被窝,一双漂亮的松绿色眸子看着云知鹤怔然发呆。
“你,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