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他顿了顿,看向云知鹤茫然无措的脸,嗓音有些哑然。
“不过云娘子放心……清竹将那药倒掉了。”
他抬手抚摸云知鹤的侧脸,指尖摩挲着她的眼尾,表情有些茫然。
又顺着指尖,轻轻的点到她被咬破的唇角,以及脖颈上将要消下去的痕迹。
“真奇怪啊……”嗓音轻哑,喃喃自语的问着。
“我为什么倒掉了呢?”
“明明……很讨厌您身上,不知哪个贱人弄出来的痕迹。”
“为什么……倒掉了呢?”
他顿了顿,似乎恍然大悟,又笑着。
“好像是,怕您讨厌我呢。”
他像是洋洋得意的等待夸奖,眸子弯起的看着她,眼眶却染着红晕,喉头哽咽。
“看,云娘子……”
“我这个在青楼长大的贱人,懂爱了不是吗?”
他的嗓音越来越轻。
表情由一开始的茫然破碎变得冷静。
清竹轻呼一口气,勾起唇角不再言语,在云知鹤失神的那一瞬挣脱开她的遏制,起身披上衣服。
他这时倒像是潇洒,表情再看不出刚刚的痴缠,转过头看向云知鹤,手上系着腰带。
笑道。
“云娘子,清竹先告退了。”
他依旧风轻云淡,像那大族的公子一般,行礼又款款退下,优雅至极。
云知鹤顿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捂住脸,轻叹一口气。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便看到了偷偷抹泪的王叔,云知鹤顿了顿开口询问。
王叔这才抽抽噎噎的开口,“知鹤……清竹,清竹他给我留了封信,便离开了。”
他手上捏着那封信。
信上说着,多有叨扰王叔,感谢厚爱,云府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以后重谢,他已然是自由身,赖在云府显然不合时宜。
王叔抹着眼泪,嘴里抱怨哭泣。
“他,他这个性子温婉又温柔,这般好的郎君,怎能一人出外面闯荡,这世道不是给男人活的啊……他无父无母,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活下去,呜呜,那么乖的孩子……我已然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了啊……”
他哭着拿出几本书,哑着嗓子向云知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