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这比赛便一切从简,站在原地,谁打得的兔子多,胜者便是谁,可否?”
“……可。”
宫人打开笼子,一瞬间,几只野兔便在大场之上来回跑,速度极快,让人看不清楚,只余得花白的影子。
漠北色兴味的挑起眉,拿起弓箭,微微歪着头,看向野兔,拉弓射箭,肩膀上的肌肉颤抖。
“咻————”
箭影飞快,一瞬间便传过来野兔的腹部,血花飞溅,台子之上的贵公子们不忍的闭上眼睛,显然是吓了一跳。
漠北色舔了舔唇角,似乎很欢喜这般血腥的场景,眸中兴奋,又转头看向秦执。
“二皇子殿下,何故不拉弓呢?”
他佯装惊讶的道,尾音轻颤,“殿下莫不是怕了?”
“也是……殿下生于皇宫,定是没有经历过纵马的快活与自由,少了血性。”
他似乎嘲讽于秦执身上那一半的蛮夷血统。
秦执没有回答,他看着手里的弓箭,修长漂亮的手指握住又松开,几分难忍的晦暗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住胸腔的鼓动,吐出一口浊气,拉弓,微微眯起松绿色的眸子,瞄准不断飞舞的影子。
“咻————”
一瞬间,又是血花飞溅,兔子的头颅被射穿,瘫软在地上。
漠北色微顿。
……还真有几分本事。
二人都不甘示弱,气势也逐渐恢宏起来。
只是随着兔子数量的减少,漠北色有些疑惑,他用尽了全力,此时身上香汗淋漓,而他瞥过眸子只看见秦执咬着下唇,面色发白。
……握着弓的手还有些颤抖。
这陵朝皇子什么章程?
漠北色瞥了一眼便重新观察起野兔,随着兔子数量的一只只减少,宫人一声尖利的裁决声响起。
“停——”
漠北色蹙起眉尖看着旁边面色苍白的二皇子。
他有些欣赏他,又有些疑惑。
比个赛而已,何故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当真娇弱。
二人放下手中的弓箭,宫人开始清点数量,带着二皇子红箭的为九只,而带着漠北色蓝箭的为七只。
漠北色比赛刚刚结束时早便知道结果如何。
他们是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的,此时摒弃了傲气,冲着二皇子笑了笑,轻声道。
“皇子殿下手法不错,北色佩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