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春芽喃喃抱怨,一张小脸通红又漂亮,阿芝看得怔然。
“殿下去年那跪在雪地里的伤不重视,竟还是敢在雪地里撒野,药也不爱喝,若是无法孕女了如何?”
秦执顿了顿,刚刚抿了一口都姜汤蕴在了口中。
他咽下姜汤,看了看旁边擦拭风雪的云知鹤,避过她,眉尖蹙着,压低嗓音。
“当真不可?”
春芽眼眶里蕴着泪,他们主仆二人一个肆意高傲,一个胆小又多愁,此时低哑着嗓音喃喃。
“奴还能骗殿下不成?若是嫁人,需得养好身子,您前些日子又挨了两鞭子,谁家的男儿身子如此多灾多难,您是皇子,又这般,您是让奴心疼死啊。”
春芽嗓音里带着柔软的哭腔。
秦执这些日子研读《男戒》以及三从四德,规矩已然是万无一失,却未曾想到这身子一层。
他抿了抿唇,指尖摩挲了一下小腹。
“你且去请个医师与我看看,本皇子……冬日里不出去便好了……”
春芽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结束之后,云知鹤向二皇子行礼表达感谢,说了些许客套话,回去时候又令人送了礼去。
刚刚让阿芝送了礼去,王叔便急匆匆的走过来,“这……这……”
云知鹤顿了顿,些许疑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奶爹还是派人去郊外寻你来着,刚刚那宫里的公公来了,唤你入宫……”
“是……是圣上病了。”
云知鹤一顿,表情有些僵硬,抿了抿唇便避开了清竹递来热水。
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
她未曾备马车,阿芝去送礼了,再唤个人来架马她也并不适应,也便自己骑着马出发了。
只是雪下得大了些,等云知鹤到皇宫之时,天色依然淡淡发暗,风雪几乎迷了她的眼。
李公公急忙令人拭去她身上的风雪,递上热水,嗓音焦急,“云娘子,您直接架马而来,这是如何?”
“您,您,您这是在为难老奴啊,陛下病了,您也要病不成?”
云知鹤轻轻呼出一口气。
“陛下如何了?是什么病?”
李公公叹一口气,领着云知鹤往圣宸殿走,又一边解释。
“陛下惹了风寒,可这烧迟迟不退,太医忙里忙外,情况实在让人焦急。”
“陛下睡梦迷糊之中一直呢喃您的名字,所以奴才才去寻了您。”
云知鹤抿了抿唇。
“虽说云娘子不通医术,但总想着云娘子来了,陛下许是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