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依旧沉默。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云知鹤开口,“楼将军保家卫国,伤疤尽数是战场上厮杀,如何来得怕?”
楼止顿了顿,他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
他眸中平淡,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殊不知自己的话语引起多大的波澜。
“背上的伤,是萧七娘打的。”
“……不是保家卫国。”
云知鹤的呼吸一窒。
早便听说萧七娘家暴,却没曾想萧七娘竟然狠戾到这种地步,疤痕密布。
楼止又轻声开口,微微抬眸,似乎是茫然的疑惑。
“战场上的伤,在前面……你要看吗?”
他伸手开始扯开自己刚刚系好的,松垮垮的腰封,露出胸膛。
“不不不不不……”
云知鹤脸涨红,手忙脚乱的要给他穿上衣服,楼止身体一僵硬,紧绷着身体又刻意放松让她给他拢起衣物。
手……好软。
……吓到她了吗?
她紧紧捉着他的衣物,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时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拿着寡夫的衣服,手指抵着他结实劲瘦的腰腹,传递着绵密温热的触觉。
她迅速收回手,耳尖通红。
“楼,楼将军……对,对不起……”
她又结结巴巴的道歉。
楼止摇了摇头,沉默着系好衣物,似乎完全不在意。
云知鹤平稳住呼吸,一时狼狈不堪,没了霞姿月韵,耳尖还红着。
该是原谅她这般大也未曾触碰过男人的身体。
心下叹息,又不免感叹楼将军的坦然与……懵懂?
他们二人到幽泉旁边,澄澈的泉水闪着细碎的光亮,尤为清澈漂亮。
楼止穿戴好衣物,二人面面相视线。
虽说他眼上有一道疤痕,却并不影响面容的俊朗,反而增添一抹肃杀的冷酷。
云知鹤松了一口气,试着开口,“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将军,近些日子可有人联络拉拢于您?”
轩辕应不令他上朝的原因瞧起来是恩宠,却还有另一层意思——不让他被任何人拉拢,只做帝王的将士。
楼止顿了顿思索,又否认。
“我自回京几月,未曾与多少人交谈过,近期也未曾有人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