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子……”
“是不是玩闹话,自然试试才知道。”
他松垮的里衣此番动作之下被刻意拉扯下,露出流畅漂亮的上半身,胸膛抵住她的脊背,柔软又温热。
“云娘子未曾尝过男子滋味吧?”漠北色抿了抿唇,又抬眸,柔若无骨。
“北色保证,北色的身子……必定让云娘子满意。”
他凑近云知鹤的耳尖,尾音是虚声,带着粘腻的喉头颤音。
“北色腰肢纤细,床上功夫也自然是了得……”指尖勾绕云知鹤的后背。
“看看云娘子,想不想试试了?”
“嗯……云娘子……”
他这句“云娘子”在口唇里咬得千回百转,尤为蛊惑人心。
云知鹤呼吸一窒。
她想挣脱开,又被他拥抱扼住,刚想怒骂,又听他哑声嗤笑道。
“北色也不求什么你们中原的什么正夫,侍夫……只求一夜春宵。”
“云娘子觉得我下贱也好,浪荡也好……”
“反正是清白之躯,云娘子要了北色的初夜,想你也是不亏。”
他垂下眼睫,颤抖几下,唇也微微发白,又强迫自己带上笑意。
云知鹤顿了顿,大抵听出了他语气不对,没有管他话里的浪荡与痴狂,直接开口问。
“……为何?”
漠北色嗤笑反问,“……为何?”
他的头懒懒枕在云知鹤的肩膀上,低低呢喃着这句反问,沉默许久,感受源源传递的体温,还是开口。
“原是想着,此次来大陵,寻个皇女度春宵,怀上孩子再回去。”
嗓音里有嘲讽的笑意,“未曾想,那老皇帝不中用,被男人夺了江山,连个女儿也生不出来。”
“……当真无用。”
他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云知鹤只是静静的听着。
漠北色顿了顿,看云知鹤的模样似乎是要仔细聆听,遮下眼里的翻涌,开口。
“云娘子,可知一句古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懒懒垂眸,伸手勾绕云知鹤的发丝玩弄,说得轻轻缓缓,情绪却不明。
“我替皇姐除尽国内大小事务,她当我为棋子盟友,最后才是亲弟弟。”
大抵是叹息,轻声呢喃。
“许是,内乱平定,便是砍了我……或是寻个小王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