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里伸出的手指修长如玉,倒是温言和的。
云知鹤眸中染上笑意,开口,“这次被关几天?”
温言和蹙了蹙眉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半个月。”
“事先声明,这次我可没主动招惹那恶虎一般的二皇子。”
“是他不依不饶,听到我去寺庙求符,非要与我一起去,剩下最后一个和我抢了起来。”
“再然后……”温言和瞥了瞥眸子,“就打起来了。”
云知鹤一愣,看了看自己拿着的符,开口,“赠予我的,是你求的那个符?”
“自然……我可付出了大代价。”温言和顿了顿,语气越来越不爽,隔着一层墙似乎也能看见他的气恼。
“你说二皇子是个男人吗?力气那般大,跟个莽妇一般。”
“难怪嫁不出去。”
文人小公子可是没有修习过武艺,哪比得上二皇子那般泼辣,推搡了几下就被人拉开。
“你瞧瞧,这是他抽的。”他挽起袖子,露出带着鞭痕的手腕,红色的鞭痕和玉白的手腕显得伤痕触目惊心。
云知鹤眉头一皱,确实严重了些,悠悠叹了一口气,感觉手上这符沉重极了。
“我库里还有一些海棠生肌膏,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去。”
“下次别与他争锋了,他脾气暴躁……若是恼了确实会动手。”
温言和顿了顿,他这清朗如月的公子窝在墙角冲狗洞说话着实不体面,垂下脑袋看着狗洞,眸中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嗫嚅了一下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刚想要抽回手臂却猛然被捉住。
“唔!”
温言和一惊,手被女子温热的手心捉住,一片炽热,受伤的手腕被小心托着,难免有些脸红心跳。
“你,你干什么……”
墙那条传来云知鹤清润的声音,“你等一会儿……我让阿芝去拿药了。”
温言和抿了抿唇,嗓音哑哑的,染上了正经。
“知鹤……我这次算得上名声败坏了。”又嗤笑一声,轻呼一口气,“若是彻底嫁不出去该如何?”
云知鹤顿了顿,分析了一下,阿芝已然拿过了药膏,她在指尖上沾了些许便轻轻抹在他伤口边缘。
“不会,只是小闹剧而已,过几个月流言熄灭便还是有人要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