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官身子单薄,应是撑不过一下,怕是会打骨折,野外不好医治,该如何……
楼止素来寡淡,他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可云知鹤不傻,她听出来了。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向前开口,“路途事务繁忙,何来闲情雅致赏月?”
那军官一噎。
她这话说得巧妙,将小军官暗示的满嘴旖旎说成了赏月的闲情雅致,也保护了楼止的名声与脸面。
“汇报之时应卑躬屈膝,目光不可上视,你语言随意,贪图安逸,军姿不雅,可知自己已然失了规矩?这是在军中怎能任由你不敬上级?!”
“来人——”
她目光一凛,“按不敬上级的罪名军法处置!”
她说得铿锵有力,毕竟圣上亲定与国母共同剿匪,云知鹤的话语也有一定的重量,很快便有人上来要押下去。
那小军官吓得脸色苍白,大声求饶。
“云,云大人!卑职不是故意的,求大人饶恕!”
这罪名下去,按照军法,怕是要残废。
云知鹤不为所动,楼止也有些茫然。
但他素来是欢喜云知鹤的,所以也不开口干预她的决定。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那小军官的惨叫传了很远,应是没人再敢冒犯楼止了。
云知鹤寻了个由头与楼止单独相处。
她也是不知如何开口,垂眸犹豫酝酿几分。
自然是知他心思平淡自然,在某些地方上有些不谙世事的单纯,但,这话还是要说出来。
“楼将军……你近日,可是总有人邀约赏月,或是出言,不逊?”
楼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有人邀我去帐中或是林子,并没有人如今天邀我赏月。”
云知鹤呼吸一窒。
“……我并未答应。”
“她们很闲,也……很烦。”
云知鹤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他不懂,便要交予他听。
“楼将军,这些人不过是……”她抿了抿唇,“不过是觊觎将军,实为语言调戏,将军应提高警惕,莫要被占了便宜。”
“若再有此事,寻个由头按照军法处置,便不会再有了。”
“这些人胆大包天,也不知如何训练,将军不要手下留情。”
楼止抬眸看她,有些沉默,许久才开口。
“嗯……我知晓了。”
“我不会交予她们,也不会任由她们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