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可笑,总没有人在自己的封地□□吧,也未免过于愚笨,给人留下把柄。
可……当初手中私兵最多之人,便是赵国母了。
云知鹤顿了顿,门外便有仆人走进了通报,下人面色疑虑不解,却还是开口,“大,大人……城外有人喧闹,说自己是皇子,却无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身着破烂……目前已被压在大牢不知大人如何处置?”
云知鹤顿了顿,眉头开始狂跳起来,喉头有些颤抖。
她连忙抬头问,“可是当真?!”
下人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却还是呆呆点头。
她猛地起身,一股汹涌的了然感冲击她的胸口,还未等仆人再开口就冲了出去。
云知鹤飞速跑到大牢处,未等守门人做出反应就往里走,刚走进去,她便看到一阵黯淡的红色,以及灰头土脸之下那双熟悉的松绿色眸子。
……是二皇子。
云知鹤有些颤抖。
秦执看到了云知鹤,顿了顿,向前走去,嗓子沙哑着。
“你!你何至于躲我到边境……”
还未说完,云知鹤便猛地捉住他的肩膀,嗓音加大着嘶哑出声。
“秦执!你疯魔了不成?!”
秦执顿了顿,眼眶慢慢红起来。
他赶路良久,风尘仆仆,浑身破烂……怎么,再能被她如此凶。
“你知不知道京城到北缔有多远?!”
“你不要命了?!为了追一个女人一个人跑到边境来?!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个男子,随时随地都有被捉去的危险,你不知穷山恶水出刁民吗?!你怎能如此天真可笑?!”
“你若是路上遇到危险,便无人知晓你在何方,你是想让自己死得都不明不白吗?!”
“你怎能……单枪匹马上路只为追到北缔来……”
云知鹤无力的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平稳着呼吸。
秦端的眼泪流出来,也深知自己没理,只压低了嗓音轻轻啜泣。
“本皇子……又没遇到危险……”
“要不是你……来北缔了,我怎么会,跑出来找你。”
他伸手抹着眼泪,眼泪顺着黝黑的脸滑下流出一道白痕。
云知鹤叹气。
“而且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转头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人,“哝……和她一起。”
云知鹤转头看去,努力缩小自己瑟瑟发抖的女子不得已抬起头,小心翼翼打了个招呼。
“云,云姐……”
——是方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