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文法都给暴君面子,要是跟他建立起合作关系,那文法学院乃至元英校区,岂不是都不愁推进学生会工作了!
连昭转过头来,用一种听到了很可笑的东西的眼神注视着云中子。
这小孩知不知道“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写?
siri女声无情地嘲笑:『做梦。』
云中子小声说:“可是有司先生在……学长真不再考虑考虑吗?”
言下之意,反正真需要合作的话,你们也没法拒绝,何必弄得这么僵硬呢?
连昭又一次被他给气笑了。
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这小骗子对杂修压根就没带怕过。
刚才那什么不敢、忐忑,多半又是装的!
都怪这小子长了一张太无害的脸,总下意识当他是只小绵羊;他这哪是绵羊,分明就是只小狐狸!
连昭打字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杂修跟学生会什么仇什么怨,前头那位没告诉你?』
云中子眨眼:“愿闻其详?”
连昭:『我师弟家境不好,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去年,他自己争气,硬刚各系学霸,拿了个国奖回来,本想用来补贴家里给长辈治病。』
他冷笑:『结果你猜怎么着?学生会出了个骚点子,压着全校的奖学金滚利息,一直拖到快期末才发款。我们师兄弟几个凑钱供孩子,熬了一学期,才让他练成辟谷术之前没先被饿死。』
“啊这……”云中子也被噎住了。
难怪论坛里杂修提起学生会就花式国骂,时仁这操作,断人口粮、耽误人家给长辈治病,换谁谁不骂啊!
这波属实是学生会理亏。
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多么诚心的道歉,对已经发生的事都无济于事,且口头上的歉意太过轻飘飘了,根本平息不了杂修们的怨气。
云中子于是收敛起那副伪装的乖顺,后退半步。
他鞠躬,认真承诺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以后所有到账的奖学金,我一定亲自监督,第一时间分发到各个学院的学子手里。”
“……”连昭没想到云中子看着绵羊,性子还挺扛事儿。
他拳头打到了棉花里,不自在转过脑袋,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处理结果。
云中子见他态度不再强硬,心下一喜。
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一些暴君的脾气:这人就好像那种……看起来呲牙咧嘴超级凶、但意外地超级好哄的大狗狗。
他犹豫追问:“那学生会和杂修的合作……?”
连昭瞥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