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真无情。
谢云朔束手无策,只能站起身来,默默穿好自己的衣裳,然后帮她把桌上的烛火熄灭,再默默离开。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这冼逸居的主子,倒像是姜姒身边的小厮,由她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听她差遣。
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谢云朔越想越不是滋味。
清风冷夜,而他孑孓一人。
姜姒却正在屋里睡得正香。
她让他脱的衣裳,又由他自己动手穿上。
还有嘴唇上隐隐约约的疼。
谢云朔从没感受过凄凉二字,托姜姒的福,这次感受到了。
他走后,床上侧躺的姜姒睁开眼,捂着胸口,小口小口地喘息,以助吐匀气息。
没经历过的事,不止毁改了谢云朔,也令她心中慌乱。
只是她善于掩饰,不像谢云朔那样性子急,容易露在表面。
从前她什么也不想,只把这回事看做必须踏出一步的家务事,并未深想过,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
待到涉身其中,姜姒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对面的人是谢云朔。
她犹记得,印象最深的是当年的马球。
谢云朔与堂兄姜子熙各占一边,各执一词。
从她的角度没看到谢云朔所说的情况,只听舅父评判堂兄胜。
谢云朔和他一群朋友,一副群情激昂模样,他们抄着手中棍棒,态度强硬。
因为听说他们这群人纨绔惹事,担心谢云朔对姜子熙动手,她们一众围观人群帮扶公道。
那时候,谢云朔脸色铁青,重重地盯着她。
或许是谢云朔长得凶神恶煞,颇有气势,那目光似乎都有杀气。
那时的他给她的印象太深,也导致了后来姜姒对着谢云朔,总有种提防心理。
怕他发难责骂,看他如同看天敌。
两人之间,即使成了婚,也没有半分融洽之处。
她们二人之间,不吵不闹已是难得。
同样未经历情事的姜姒,起先只以为,关了灯,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顺其自然地就完事了,没有对细则有过任何设想。
哪怕是上一回失败,也没给她留下多大感受。
可今日为何如此不同?
叫她回想,大概是谢云朔维护她这件事,让她对他又有了改观。
驱散了从前的事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