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云朔拉着姜姒到了山下,进了谢家的马车。
“怎么办,这是要回府去吗?要把车夫传来不?”邱泽挠头。
睿智言清摇头,徐徐道:“主子没说,咱们就不必多事了。或许大公子与夫人有事交谈,不容在别处,选在马车清净。”
山中跟着的一众人猜测紧张,都决计想不到,谢云朔带着姜姒上马车是为什么。
车帘闭阖,他当即一把箍住姜姒的腰,带着她坐在矮踏上,二人一同落下,拥挤在一处。
他紧紧盯着她,胸腔起伏不定。
姜姒屏住呼吸,上下打量他。
虽说这是拥抱,可是她感受不到谢云朔是在抱她,更像是在用刑。
她有些紧张,又莫名:“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云朔手腕收紧,察觉到她想挪开,索性一双手锁住她的腰。
“笑话我,两次,三次,还嫌我丢你的人,不跟我走在一起。”
姜姒失笑,还以为他变得大度了,没在外和她斗嘴,结果是累积了起来,找合适的机会一起算。
可是……他这样抱着她,让她不知道,谢云朔究竟会怎么算这笔账?
姜姒头脑有些空白,她没有深想,因为不敢深想。
她问:“你睚眦必报,是要寻仇?可是如何寻仇会以这样的姿势对仇家。”
解释不如实施。
谢云朔屏息,拨开姜姒置于他胸前的手臂,再度贴近,紧紧地封住她的唇。
祸从口出,所有说出嘲笑他的话,害他内心波澜的罪魁祸首,都是姜姒这张生得漂亮的红润樱桃口。
她得理不饶人,没理也伤人。
不怕他,不讨好,可偏偏……她越是牙尖嘴利,克制他,害他不知怎么办,他反倒越是心生异样。
对她好奇。
对她感兴趣。
谢云朔察觉自己似乎像主动愿意受虐,从这般动荡波澜之中获取鲜活之味。
像是吃麻椒似的,既刺激又上瘾。
吃过浓烈之后,别的都变得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趣。
此时此刻,姜姒说过的那些话,轮番回响在谢云朔脑海。
不知是情绪作祟,还是其它的冲动,他的一颗心满胀,已没有任何退路。
唯有怀中人是宣泄口。
是清风、是冰棱,能降温、可吸热。
姜姒一动不能动,谢云朔抵住她,同时身体前倾,含住她不让跑。
分明天气已经渐冷了,身前的谢云朔却像是一团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