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山应声去了。
姜姒:“你倒是会给自己讨价钱,笑你一声,我要多折损一坛酒。总共也就六坛,着你拿去一半,这可不行。待你走了,我要带着人把这院子掘地三尺,不管你埋在哪儿,我都要把它挖出来,给旁人喝。”
谢云朔假装惊讶,配合她:“这怎么行?你竟然这么对我。那我不埋了,直接带着酒坛出征去。”
姜姒继续嘲笑他:“你好似那出门的懒骡子,要在前面吊一根萝卜引着才肯走路。”
丫鬟小厮们刚刚笑完上一回的,又低声吃吃笑了起来。
谢云朔伸出食指点了点她:“好你个牙尖嘴利的美人,此时用膳,不与你一般见识,夜里再合盘清算。”
说完,姜姒还没怎么,他自己先红了耳根。
当着一群心腹身边人的面说这些,还是有些太难为情了。
谢云朔再纵情恣意大胆妄为,也有不好意思时。
因为,说着这话,他就想起两人下午的干柴烈火,一想着,顺势就难为情了。
姜姒看他一眼,也别过眼去。
知道他在想什么,怕自己也受了他的影响,只能先转移思绪,好好用膳。
接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都闭了嘴,各吃各的,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若不是知道刚才二人还有说有笑,感情融洽,谁要是只看这一幕,还要以为两人又闹了什么别扭,双双互不搭理。
但其实有的人貌合神离,有的人貌离神合。
即便谁也没看谁,但其实两颗心在私底下早已扭到了一起。
姜姒放下碗筷时,谢云朔也放下碗筷。
她站起身:“我要出去走走。”
晌午劳累了两个时辰,又累又饿,晚膳又吃多了一些,姜姒想走一走,缓缓。
谢云朔立即跟着站起身:“我也走走。”
姜姒没做声,默认了。
她不在的这几日,院子里就她一人。
今日谢云朔回来得早,又处处都是他的人,他的声音,阴魂不散似的。
虽然有些过犹不及,不过姜姒还算喜欢这样的感觉。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因为方才的事,神奇地没说什么话。
姜姒回想着谢云朔说,不愿他出征前她有身孕的事,细细品味,又思量,忘了和他说话。
走了两圈,谢云朔总算憋不住了,催她:“好了没,消食可算消完了?我们快回去吧。”
姜姒以为他急色,睨了他一眼。
“一下午还不够你解渴的?”
她现在浑身都还没力气,他又想把她带到床帐去捉弄她。
但其实谢云朔没想那回事,只是想二人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