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都发抖。
谢云朔实在不想出来,手指绕着她一缕散乱的头发,讨价还价。
“那我们一起洗。”
随即便挨了姜姒一记眼刀。
“真是荒唐。”
偏偏谢云朔像得了什么夸奖似的,笑得一脸傲色。
“守身如玉近二十年,娶得如此美妇,自然把持不住,唯有荒唐才能表我心中真挚。”
此时,谢云朔与姜姒一样,激情过后通身有凌乱野性的俊气。
姜姒同样挪不开眼。
听他说浑话,她故意挑刺逗他。
“哦?只要是美妇你都如此?”
谢云朔脸色一沉,一掐她细腰。
“不可胡说!唯你适用。”
还故意往深压怼,惩罚她钻牛角尖。
姜姒眉头一蹙,眼皮不由自主轻颤,那瞪人时凌厉惑人的瞳眸似昏过去一般翻转出瞬息的意乱情迷。
谢云朔看她这样,再度击鼓扬旗,精神振奋。
他放轻声音问她:“再来一次再洗,好不好?”
姜姒推他:“不可,夜里再说。”
谢云朔只好听她的话,忍着胸中澎湃合上衣衫,去叫人摆东西抬水。
姜姒虽没答应他再荒唐一次,但是同意了二人共浴。
浴桶就摆在内室隔断之外。
因她劳累,谢云朔将她一路抱到水中。
半桶的水,二人进去后,水面平齐肩膀,舒适解乏。
谢云朔背靠桶壁,让姜姒靠在他胸膛,宽阔的肩膀成为她的垫枕,缓缓浇水淋在她的肩上、手臂上。
此时此刻的美好相依,撩拨人内心涨满愉悦的同时,又勾出不舍的怅然。
谢云朔叹声道:“后日就要进军营了,往后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姜姒知道,因此安慰他。
“无事,大事为要。出征在即,你的心思该多放在正事上。”
知道她说得没错,谢云朔却不是滋味。
“你怎么不表达不舍?”
姜姒奇道:“表达了又有何用,难道徒添伤感?家国大事为重,儿女情长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