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朔气愤,站在原地不动了。
想当年他未婚时,实乃京中第一贵公子,想嫁给他的不知凡几。
无论跟京中哪个贵公子比,皆不落下风。
如今,竟然要担心被小倌抢了风头,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偏偏他还不敢因此闹脾气,怕把人越闹越远,在他不在时任意妄为。
只能先哄着,等回来再算这笔账。
因此,谢云朔默了又默。
想象中动气不理人,然后等着姜姒来哄的壮举画面,换成他苦苦哀求。
“别去,他们真的不如你夫君。你要是去了,害我吃味了,待我回来后,三个月不与你同床共枕,也不同房,也没有亲嘴。”
刚说完,姜姒都还没回应,他自己又改口。
“算了,不行,这样对你的惩罚太重了。还是罚你三个月不能舞刀弄剑吧。”
刚才那个惩罚,好像惩罚的是他自己。
有如此美妻陪候在旁,谁能忍得住?
尤其二人还分别一段时没见之后。
姜姒好笑,又不想笑出来让他得意,憋得胸中难受。
很快,奴仆们搬水摆桶,二人去了内室,就小倌的事还没说好。
谢云朔越想越心慌,还在劝。
“你若想我,就给我写信,将思绪寄托在信中。若出门,就叫上你那几个手帕交,让她们陪着你游山玩水,赏月插花。待我回来,每人都有重礼相送,绝不亏待她们。”
说这话时,谢云朔刻意压低声音,免得被外面忙碌
的下人听见。
若听见他如此殚精竭虑着防止夫人看别的男子,流传出去,未免也太掉脸面了。
他好话说尽,姜姒金口未开。
看着谢云朔逐渐变得哀怨的眼睛,她总算是忍不住了。
“那行,只要你做到以上,我就答应你,给你画一幅画像。若想你,就看画像去,绝不看旁人。”
谢云朔险些激动落泪。
因为姜姒还额外说要给他画画像,更是心生感动。
“我不仅答应你这个,还答应你,此生洁身自好,不纳妾,没通房,不找外室。连别的女子看也不看一眼。”
谢云朔把姜姒哄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