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姜姒屏息,受了不小的冲击。
谢云朔的大胆热情驱散了深夜寒凉,姜姒看一眼也觉得热。
实在没想到,他夜里回来,不是只为一亲芳泽以慰相思之苦,而是刻意诱哄,弄醒她,欲行不轨之事。
姜姒留意之时,他已倾身下来了,灼热身躯结实有力,皮肉透着丝丝皂胰的清香味。
看来是去别处沐浴洗净了才过来找她。
谢云朔的手臂从她身侧抄起,姜姒的手臂顺势就搭在了他手臂上,长臂温热紧致,有力。
按照姜姒的脾气,她应该不允他深夜折腾。
可是与方才睡前一个人孤寂相比,此时主动靠近的身躯热烈诚挚,让人心情的确愉悦。
姜姒没发觉,自己连嗔怒都是带着笑的。
人还未彻底清醒,半梦半醒之间,面容安详,不再是空无一物的冷淡。
谢云朔说得似乎不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虽然没觉得有那么长久,却
也有几分惦记。
惦记时内心的空空荡荡,在此时被他的体温和亲昵填满。
谢云朔不藏不掩,坦诚相待,要做什么,意图明显如直言不讳。
姜姒心思扭转,但因为她没言语,谢云朔不知道,还以为她会嫌他多事,不喜他扰她清净,破坏她熟睡。
怕她不高兴,他尽职尽责,尽善尽美,处处周到,把人一身上下都伺候得服服帖帖。
嘴手一刻不停,带着力度而不强硬,处处妥帖又没作乱。
谢云朔心想着,她被扰了睡觉,心情不畅快,他要紧着她些。
姜姒迷迷糊糊的,全身是什么感觉难以形容,只随着谢云朔动作闭眼,感受自己如一叶扁舟,在海面浮沉。
她什么都不去做,躺在床铺,手下有支撑,腰下有垫靠。
又被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折腾。
用折腾这一词倒不合适。
谢云朔今夜惹是生非比之前几日要更耐心,更稳重。
他像是按揉按摩一般,双手用着巧劲,给姜姒揉肩揉腿,搓揉按压各处。
手腕用着巧劲。
姜姒一时舒服,一时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等到她实在受不住了,抬手去阻止他,谢云朔才停下。
他又抱紧她,收在怀里哄。
“淹水了,泄洪宜疏不宜堵。”
姜姒抿唇,骂他一句:“登途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