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难以改变。
下首站的管家和管事婆子,没人敢说话,都静静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位夫人,等她们定夺。
这是可不是一般的简单事。
众人也都知道,到了宴会当天,将军府会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要忙碌。
因为担心出岔子,最近这些管事的也都焦头烂额的,一天要来这正院许多趟,有许多事需要掌家主母定夺。
心里都暗暗有想法,可是没人敢提出来。
夏容漪掌家二十余年,这些老人精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大夫人好是好,就是太要强了些,心又细,心气也高。
这话要不是少夫人说出来,没人敢提。
众人看向姜姒。
这位少夫人,性子就豁达多了,不拘小节,和夏容漪很是不同。
她提了一次,遭夏容漪反对,回绝了。
这要是换作旁人,怕得罪婆母,惹婆母不高兴,恐怕就不会再说了。
可是姜姒细细观察了夏容漪的神态,见她眉头紧锁,置于膝上的手不自觉用力。
默了默,她又道:“届时府中客人实在是多,即使不敢将要事分管出去,婆母也是派各院的妈妈们一一管顾,厨房的人管着厨房事,茶房的管茶房事,上水迎客招待送行,各事有各事的人管,可是因为人多,且还要分开两片园子设席,连妈妈们的人手也不够了。更何况,若遇到什么情况,还都得来找您回话拿主意,人手是远不够的。但若是让几位婶娘看着不同的事,坐镇一方,再由经验丰富的管事妈妈们拿主意,届时的琐事也就盘旋得开了。”
姜姒说话时,夏容漪并未表露出缓和的脸色,她仍是那一副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的模样。
若换一个人,还真说不下去了。
可姜姒认为自己看得不错,便大起胆子赌一把,将她的想法掰开说,说得坦荡。
婆母头疼的无非就是那几回事,以及拉不下面子,有些事让她自己决定,她定说不出口。
换姜姒来说,即使不是夏容漪愿意听的,可是却能够解决她的许多顾虑。
只要姜姒的话说得有道理,只要婆母不是一昧的专横独断,总会听进去几句的。
毕竟,姜姒的诉求也不是当个为婆母马首是瞻的废物儿媳,她也希望将军府事事都好。
将军府的名声威望好了,她这个少夫人未来要操的心也少一些。
因此,这话不论夏容漪愿不愿意听,她都要说。
不光是说给婆母听,也是说给下面的掌事妈妈们听。
这些人基本都已换成了夏容漪的心腹,将来也是她需要慢慢收服的老人,眼下也正好是她的机会。
姜姒字字句句说得坚定,并且也没说夏容漪不乐意听的。
她提议,事情还是主要由妈妈们管着,并不分权,正中了夏容漪的意。
夏容漪不想让妯娌们参与进来管事,一个是不信任,怕她们砸了她的招牌,坏了她的名头。
二则,是不放心。
三则是不愿让她们上手来干涉她管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