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又如何,还不是不如文状元学富五车温雅谦和,惹人喜爱。”
姜姒没听出他话里突如其来浸的大醋,赞同道:“的确。”
他说的又没错,比读书做学问,武状元自然比不过文状元了。
难不成姜姒还要反着他这句话去理解?
谢云朔一颗心掉到地上。
但又被姜姒下一句话给捡了回来。
“可是,让文状元去你们演武场,恐怕一杆大刀都拿不起。喜欢武状元的人,自然是喜欢孔武有力的郎君。”
没能领悟到谢云朔所说的
精髓,姜姒以为他只是在探讨文武状元的区别。
二者所擅长的领域不同,自然不可同比。
谢云朔有些想问“那你是选武状元还是选文状元”又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总感觉这话说出来就是在自取其辱。
用膝盖想也知道姜姒会选什么,何必去问呢?
她不讨厌他都来不及,能让他背着爬山,已是不错的进步了。
二人的心思不在同一片上,谢云朔想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姜姒的手放在他肩上。
从轻轻搭着,到实打实按了下去,摸到了他的肩头。
因为背着她,谢云朔的肩膀用了力,一派硬朗蓬勃。
姜姒摸了又摸,爱不释手,最后没忍住捏了一捏。
她一捏,险些没让谢云朔一哆嗦。
一股痒麻沿着脊背迅速蹿到尾椎,覆盖了谢云朔全身。
谢云朔站定,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做什么?”
他反应如此大,吓了姜姒,还以为他不乐意。
“你不喜欢我就不捏了。”
谢云朔忙解释:“不是,只是你捏得我身子发麻。”
姜姒惊讶:“那你未免也太经不起事了些。”
“并非……”谢云朔有口难辩。
只是因为捏他肩膀的是她。
从前在军营,没少人给他捏过肩,纵使使再大的力,他也没什么反应。
武将就是要身子糙一些,反应钝一些,才能经得起大风大浪。
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仅仅被人捏一下,他能厉害成这样。
害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