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更会阿谀奉承,只在内心计较,因为这样来得简单。
只有她坚韧生辉,不论对着什么人都只愿做她自己。
且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变通的愣头,还有些恰到好处的狡猾。
隔得老远,谢云朔觉得姜姒好像身披一层金光。
人群中,
他只能看得见她。
得此佳人为发妻,的确是谢云朔的人生幸事。
待谢云朔扭回头去,姜姒也收回了视线,坐正身子。
车窗帘还系在一旁,没有合上,路两旁的草木缓缓移过,样样鲜活,就像人的心情。
姜姒自然也是高兴的。
除开谢清菡不提,她高兴的也是谢云朔给的意外。
游鹿给她递上一杯茶水,凑趣说:“夫人这样笑,真好看。”
姜姒和丫鬟们之间像朋友一样,许多话都说得。
她接过茶盏,喝过之后,舒舒服服地叹一口气。
“从前不曾想到,谢云朔是能够听言劝谏的性格,让我挺意外的。”
她以为,他这样的人会尤其自以为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也不会考虑别人的建议。
可是事实证明,是她先入为主了。
听一次话不算什么,听进去了,且持续地改正才是难得。
她又看向窗外,已经跑远了的那雄雄英姿的背影。
高挑、宽阔,肩宽腰细。
从前没看出来,此时看,发觉谢云朔还真是万里挑一,难寻其二。
然而,这点好印象,在与萧蔷月她们会面之后,被谢云朔又弄得荡然无存。
众人相见,气氛怪异。
萧蔷月快人快语:“我们女眷相见,相约登山,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来?是我家夫人让我来的。”谢云朔面不改色。
姜姒惊讶,怎么会有人睁眼说瞎话如此理直气壮?
她看向谢云朔,匪夷所思。
却接收到了他朝她眨了眼使的眼色,他想让她配合,不拆穿他,免得旁人知道是他非要跟过来,丢了面子。
尤其这些人都是姜姒的手帕交,闺中密友。
她们从前和她一起时知道全部的事,看不上谢云朔一根手指头。
在这群人面前,谢云朔更需维持他和姜姒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