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脚上穴位多,确实难以忍受。疼就是按到位了,按完你应当能好一些。”
姜姒定定盯着他,实在是意外。
既意外于谢云朔赶不走,从前下巴朝天的人,此时不带任何旁的情绪给她按脚。
也惊讶于这样“不同寻常”的私密之事,他却做得一派正经。
她有太多意外,埋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这些情绪,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了方才对谢云朔听不懂话的腹诽和笑话。
她没有拒绝他,尽管她脚不疼。
不得不承认,谢云朔按得真是好。
以往给她按脚的都是丫鬟们,或者婆子妈妈,她们力道轻柔手法随意,也找不准位置。
和谢云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云朔按得她精神焕发,浑身都跟着反应,头皮发麻,脚底发热,实在痛快。
她默默的不发一言地享受着。
因为谢云朔就坐在脚边,她的目光对准他,顺势就能望着他。
谢云朔没再扭头过来看她分心,而是一本正经地垂眸盯着她的脚,手臂挪动,手指缓慢游离。
谢云朔和她之间只是性子不合适,不过,他此人确实是个正直的男子。
从前不曾用强权压她,没做什么坏事。
因为他正直,所以在她身体抱恙时,他能给予平常没有的关怀和耐心。
这么想着,念头一晃而过,姜姒无助地被大拇指捏到她脚趾的特殊感觉给牵走了注意力。
谢云朔把她的脚趾根根分开揉捏,害得姜姒眼睛颤抖,睫毛忽扇,也重重蹙起了眉。
如若不这样忍着,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她知道,所以必须忍下来。
谢云朔把她几根脚趾都细细地捏了一遍,手指又绕回来,在脚底上搓。
隔着丝绸布袜,他的手势更显丝滑,所到之处,换着位置地刺激着姜姒各处,导致她体内脉络感触跌宕起伏,后脑勺头皮更是阵阵发紧。
姜姒攥着锦被的手更用力了,不想让谢云朔看到她不堪受力的狼狈。
她时不时地盯他两眼,却发现他依然专心致志,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她也就放心了。
苦苦忍耐,直到一番终于结束,她实在忍不住提问:“好了没?”
谢云朔不知道:“你觉得好了没,若还有不适,就再捏捏。脚管着五脏六腑,说不定也连着你的肚子,所以才会疼。”
姜姒语塞,她只是笑话他胡说的一句,他却当真了。
因为她再没有能承受的能耐,便推辞说:“好了,好了,不捏了。”
谢云朔疑问:“这么快。”
姜姒坚定:“对,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