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更加印证了他们二人犯冲不合。
若换个季节,就算婚事再急,去郊外河边打两只大雁是小事一桩。
偏偏受季节天气限制,只能去买,且险些没买着。
因此让他有一种不逢时的憋屈,改变不了,控制不了,只能白白认下。
他缓缓闭了下眼睛,压下心中翻滚,不再想此事了。
要骂就让她们骂去吧,反正她们原本也看他不顺眼。
萧蔷月她们不知道谢云朔猜得刚刚好,只远远看她翻白眼,指指点点,嘴皮子翻飞,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看完了热闹后,萧蔷月她们回到姜姒的院子,还给她带了些她自己的喜庆瓜果和红枣花生吃。
姜姒剥着花生,看姐妹们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发生。
她问:“怎么了?谢家的纳征礼有什么问题吗?”
萧蔷月抱着胳膊,不满地噼里啪啦:“问题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这婚事这么特殊,他们谢家敢出什么问题吗?就是那一对大雁实在是丑得很,我近距离一看,有一只翅膀上的毛都秃了两根。”
游鹿怕自己家姑娘不高兴,虽然也看那大雁不好看,还是宽慰两句。
“这季节,大雁估计是商人从南方送过来的。”
姜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要谢家礼节到位,这东西她也不是很在乎。
一个是这时节没大雁,就算有大雁,谢云朔也不会亲自去猎雁。
再者,那大雁象征的是新婚夫妇二人忠贞专一、阴阳和顺,她和谢云朔两个人坐到一块儿不吵起来都算不错了,不需要这些压根不会存在的寓意。
因为她不在意,所以没什么感觉。
而萧蔷月生气,纯粹是迁怒。
是本身就不满谢云朔这个人。
所以只要有什么看不惯的,便会被她无限放大。
姜姒把剥好的花生放在小瓷碟里递给她:“吃吧,这花生挺酥脆的。”
纳征之后,很快又请了期。
两家最终将迎亲日期定在吉日九月初七。
这门婚事,从纳吉到亲迎,不过才一个半月,若非两家竭力张罗安排婚事仪程,没落了礼数,聘礼连绵一条长街,嫁妆也是齐全妥帖,才没让人搬弄是非说婚事仓促。
纳征过后,见着谢家的聘礼,堵住悠悠之口。
不过,京中知道姜姒和谢云朔素来不合的人,都本着看热闹的心思,等待她们成亲后会如何。
想看热闹的人心存期待,姜姒自己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心情,更多是舍不得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