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净了手,只身回了屋里。
屋里饭菜已摆好了,之前专心致志做事,姜姒还没察觉到饿,此时闻了菜香,才发觉饥肠辘辘。
她问说:“晚膳都有些什么?”
自从前代安定后,老百姓的两餐换成一日三餐,不过晚膳时吃得轻盈,寻常都是些蒸菜、拌菜,再上一些单饼、胡粥,略填补填补。
有些女子也习惯以茶点做晚膳,早早地吃了,保持腹中不空,到了夜里天黑就能睡了。
不过,在将军府,晚膳这一顿和午膳区别不大,谢云朔桌上,每一顿都少不了几个荤菜。
晚膳上了一道烤鹿肉,用了西域的香料,所以姜姒才闻到明显的浓香。
她净手过后,来餐桌坐下,照例坐在谢云朔的对面。
这张吃饭用的八仙桌,已经遵从谢云朔的吩咐,换了一张大了一圈的。
若座位换成条凳,一侧边坐两个人都不嫌挤。
二人对坐在这么宽敞的四方桌上,桌面摆满了菜,不知谢云朔感觉如何,姜姒还挺喜欢的。
桌子宽敞,她跟谢云朔隔得就更远了。
小桌更易有温馨之感,大桌隔得远,疏离,更适合她们这没情没义的虚假夫妻。
因为饿了,落座之后,姜姒专心致志吃菜。
她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吃着,也吃了不少。
不知为何,大概是今日她三番五次地夸赞,和弄得满院子热闹的忙忙碌碌,令谢云朔心情回暖,没有之前那样起伏不定的情绪。
他便想着,二人若能平平相待,不做争吵,以后日子也好过。
可在他这么想的同时,姜姒又不主动开口说话了。
姜姒注意到谢云朔频频看她。
她和他不一样,她感觉到他频频看她,一抬眸,谢云朔果然在看她。
姜姒莫名。
他一个傲气不过的人,平时一副不理人的衿傲,尤其和她之间,说好听点是敬而远之的疏离,不好听就是与她保持距离,不想沾染。
这会儿频频看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因为,她们二人的性情虽一样强硬,底色仍有所差别。
对于姜姒来说,当时夸奖谢云朔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当事情结束,一切恢复原样,该如何就如何。
可是对于谢云朔来说,下午那些事令他有了错觉,以为二人之间有所缓和,可以不用针尖对麦芒。
她和姜姒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