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有多离不开酒,只是对于女儿亲手带回的心意无比珍视。
这酒只不过封了一夜,打开后已有了桂花飘香。
姜绥安亲手将酒盏倒满,也命人给谢云朔倒了酒。
席间,岳丈和女婿推杯换盏,说了些话。
不知不觉,二人竟将一坛子酒喝空。
姜绥安酒量一般,谢云朔却是军营里练出来的海量。
喝了酒后,姜父按着酒坛,酒后吐真言:“我这女儿性子直率不柔和,若你们二人因什么事闹不痛快,云朔请多担待。世人自私为己,我这女儿最是率真赤诚不过,绝非坏人。为父惟愿你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
谢云朔饮了酒后,情绪也更真挚。
听了岳丈这一番话,嘴上自然答应:“是,她是很好,还请岳丈放心。”
实际上,谢云朔心中想的是,姜姒的确很好,待谁都好,唯独对他不好。
他们二人是吵吵闹闹,还是互相珍重,倒也与他怎样没什么关系。
全看姜姒愿不愿意放下几分偏见,与他好好说话。
二人吃罢午饭后,便要回将军府了。
因为今日回门姜家全家和乐美满,即使要走,姜姒心里仍是高兴的。
她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反而有意外收获,喜出望外。
倒是姜晟依依不舍,才半天时间,就黏上了他的便宜姐夫。
弄得姜家人忍俊不尽。
谢云朔走时,他抱着谢云朔的腿不撒手,谢云朔蹲下身同他说。
“待晟儿再大些,我教你骑马射箭。”
姜父姜母都喜出望外。
若有谢云朔这个年少成名的小将军愿意教姜晟习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如乘舟顺水,说不定姜家也能出一个武将。
如此一来,众人看谢云朔的眼神越发满意。
临走前,姜母握着姜姒的手,母女两个轻声说了几句话。
冯清祉对姜姒劝慰道:“今日看着,云朔比我们原先想得要好不少。你们二人若能成为一对佳侣,母亲再也不必担心了。”
姜姒嘴里应着:“母亲放心,云朔确实是好的。往后,相识的久了,我们自当越来越好。公婆也都待我好,这门亲事咱们选得再好不过了。”
姜母感动不语,连连点头。
随后,姜姒乘上马车,谢云朔依然打马前行,守在马车左右。
姜父姜母站在宅院门口,一直望着他们的车队走出巷子转角,二人双双一脸欣慰。
和谢家这门亲事能如此美满,真是没想到。
也没想到,这曾经说是最不合的两个人,成了婚后才两日,就成了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