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扫了一眼几个比较“活跃”的,“但如果人选是在座某几位的话,我建议对外公开招聘。”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会议又吵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保留其董事长的职位,但CEO由副董事长暂代。此事项留待下次会议决定。
回到办公室,江修暮让助理联系胡珍,两句话,第一句要求她转告司黎,告诉她:事情他已经解决了,如果她还坚持之前的决定,他也尊重。但至少,念在他们认识十八年的情谊上,回国之后,麻烦她抽时间来见他一面。放心,不会耽误她太久。
第二句话就直白冷漠多了,是直接对胡珍说的:要是她们俩的小公司还想继续顺利开下去,就让司黎尽早来找他。
又交代了几件工作上的事,说完,他忽然扶着桌子咳嗽了两声。
陈行忙给他端了一杯水,担忧地问,“老板,你要不今晚早点回去吧?”
江修暮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转而问了他一件私事,“你是不是计划今年结婚?”
陈行有点惊讶,他就之前随口说过一句,老板竟然还记得。
“是。想年底结的。”
“最近辛苦你了。”江修暮点点头,跟他说,“给未婚妻选个好一点的婚戒吧,可以报销。”他私人报销。
天降惊喜,陈行本想客气地推辞两句,后又想到他老板最不喜欢听废话。
于是,他简洁地说:“谢谢老板!”
“嗯。”
出门前,陈行又有点想问,那个,他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啊。
可里面再次传来两声咳嗽声。陈行默默闭嘴,关上门,立马打电话给未来老婆报备,“宝宝,我今晚可能又要加班。嗯嗯,别等我了啊,你先睡”
*
欧洲——
胡珍收到消息时,正陪着司黎在希腊拍广告。
自打洛杉矶出来,这段时间,她就观察,司黎的精神状态总是在正常和不正常之间切换,有人在她就活泼开朗;没人了,她自己就找角落窝着郁郁寡欢。
中间还染了一次重感冒,人烧糊涂了,抓着她的手不放,叨咕着“这辈子算欠他的,要是愿意的话,下辈子一定还他”。
听得胡珍莫名其妙,她俩的交情都已经到了三生三世的地步了吗?
她以为是高烧烧坏脑袋,烧出癔症了,撒开她要去找医生。
结果,手又被拽住了,这次,神志不清的司黎补了一句,“江修暮,别走。我冷。”
这下,胡珍放心了。不是病,就是想男人了。
她还觉得挺有意思,拿出手机想给她留点影像纪念,但后来,司黎就呜呜地不说话了。她什么也没拍着。
第二天,烧退了,她再一问,人家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档期排得紧,司黎病没好全就赶到希腊。期间一直咳嗽,也没个精气神。状态不好也拍不出来效果,合作商刚好是老熟人,就给她缓了一天时间,养一养病。
就这么一天,这“病西施”也没浪费,又给自己烧住院了。瞧她睡不醒的样子,胡珍就先没告诉她这信息,想等她清醒一点再说。
于是就拖了两天。
就两天,公司项目负责人隔着时差给她打电话,说有两个网剧项目有点卡壳。问是卡哪了,负责人也说不清楚,因为是在正常审核时间内,就是比从前稍慢了点。
明白了。胡珍跟她表示,就先等着吧。反正最后肯定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