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给我的感觉,和疼痛感一样。我都离不开。”
她用唇。珠拨弄他耳。垂,低语道:“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以后你给我哪种,我就受哪种。”
她说这些话时,声音轻柔盈亮,如同岩石间涌出的泉水,带着天然的纯真,不自知地灌溉了一道干涸的灵魂。
“阿黎。”江修暮看向她,无比认真地望着她,颤。抖地抚摸她的脸庞,“我不会伤害你。”
“我发誓,我不会——”
后面的话语,被她用红唇堵住了。
他皱眉挣扎想说完,又被她不由分说地摁住肩膀,压回去。
用不着多余的承诺和誓言。司黎吻着他想,她这辈子一直都是稀里糊涂地活着,身若浮萍,从没有过什么伟大的理想和目标,做的每个决定都只图“我乐意”三个字。
她乐意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至于他日后怎么待她如果好,就算她万幸;如果不好,就算她活该。
她头顶上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太多了,要她命的不差这一把。
唯一特别的是,这一把剑是悬在了她的心脏之上。
那她也乐意。
*
第二天早上醒酒,司黎脸埋在被里,想起昨晚屋内屋外的过分荒唐,罕见地脸红了。
但是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立马坐了起来,就要起床。
旁边的人还没醒,被她一掀被子,也睁了眼。
江修暮拉住她胳膊,眯着眼睛地问:“你去哪?”
司黎撇开他,“去晨练。昨晚摄入热量太高了。”那两瓶酒有一千卡吗?加上下酒的花生米,肯定有了。
天啊,一千卡。跑十公里都不一定耗得完。她昨晚疯了吧。
司黎一边想,一边给自己套上暴汗服。
“晨练?”江修暮揉揉太阳穴,坐了起来,“不能歇一天吗?”昨晚几点才睡的,竟然还有力气跑步。
司黎拍拍他的脸,笑道:“业精于勤荒于嬉。”
那也不至于一天不歇啊。江修暮叹了口气,摁摁太阳穴,想,昨晚水枪战,她是水,他可不是。
他是真透了。但既然司黎起了,他也起吧。
怎么着都得跟着啊,这片街区不太平。
两人来到就近的运动场,跑了五圈后,江修暮拉住还要继续的司黎,好言相劝道:“阿黎,不能这样。中午睡一觉,我们下午再来。”
喝酒、熬夜,剧烈运动真得容易猝死啊。
“也行。”司黎点点头,陪着他一起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歇歇汗。
两人同频率地喘气,喘完,回头看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一个字——虚。
于是,他们头挨着头,同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