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很不对劲。
江修暮手握住她双肩,喉结滚动,还是想先跟她解释,“阿黎——”
却被她截住话。
司黎看着他的眼睛,只问一句:“颁奖典礼那晚,你说你在申城出差。你当时到底在哪?”
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
她这时候问,实在是聪明过头了。
对视间,暗潮汹涌。
思忖后,江修暮坦诚地回答她:“在海城。”
司黎眨了下睫毛,移开视线,抿起嘴角自嘲地笑:“看来江总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她推开他的手,生气地转身要走。
“阿黎,这次不一样。”江修暮急切地去牵她的手腕,“你相信我一次。”
这次他不去,她就真得要去坐牢了。
“相信?”司黎背对着他,清冷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字传进他耳朵里,“江修暮,我们不是十七岁了。”
“什么意思?”男人怔了瞬。
她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底仿佛藏了许多情绪,又干净得像什么都没有。
短暂的对峙后,司黎别开脸,长睫微垂,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告诉他,“信任就是找死。”
“你也别信我。”
极其简单的两句话,差点让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咬紧牙,男人闭了闭眼,暗暗深呼吸。
再睁开时,江修暮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人,从她凌乱的发丝,微颤的长睫,再到起伏的心跳
末了,他轻笑,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我以为,我罪不至死。”
“司黎,是你有事瞒我。”
他语气十分笃定,司黎喉咙哽了两秒,方说:“我的确还有事,江总,失陪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心想快步离开,却在门边处,又被一把拽回来。
大手扣住她双肩,将人抵在墙上,江修暮也不想耽搁她时间,直截了当地下命令,“把话说清楚再走。”
说个屁。她跟个傻子有什么话好说?!
滚滚滚!
司黎张嘴就咬他胳膊,臂上肌肉青筋都反射性地绷紧了,他也不放开;她又用力踢了他两脚,他还是不松。
折腾了半天,一直空着肚子的司黎倒先累了,一面喘着,一面用眼睛狠狠地瞪他。
“江总神通广大我能有什么事瞒得过您。”
“你瞒我的还少吗?”
他松开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她低头,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