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微微皱了眉,正想拍他肩膀让他“注意点”,头下的枕头遽然被抽走。伸出去的手下意识搂紧了他脖子。“提醒”直接变“鼓励”了。
某人一手放到她头顶,防止她向上的时候碰到床头磕疼脑袋,另一只手牢牢掌在她脑后,完全不觉够地将她的舌头使劲往自己口中送。
与平时温良的表现大相径庭,吻得强势又霸道,还很会掐节点,在司黎真快撑不住时,江修暮及时放开了她。
司黎一边喘,一边瞪他,还忍不住暗想,亲个嘴儿而已,她腿软什么呢?
男人也在喘,但嘴角维持上扬的弧度,大拇指温柔摩挲她细长的眉毛,比了比,半张脸都不如他掌心大。怎么会长这么好看啊。他的阿黎。
“对不起啊,阿黎。”见好就收,他这次先道歉。
江修暮讨好地亲亲她鼻尖,“忘了你是初学者。”
什么叫初学者?他能老道到哪去?
司黎想出言反驳,却有心无力。不行,再来!
她两只手都搭在他脖子上,摁着他向下。
男人“顺势而为”,继续亲她,这次稍稍放开了一点给她发挥的空间,慢慢等她入了佳境,他再卷土重来,风行草靡,昂然直入。
总之,这辈子,接吻这件事上,司黎确实是不敢说“赢过”。偶尔两次赢,那都是被故意放水了。怪就只怪,这狗男人他太会亲了。
这么会亲,上辈子准是根儿亲亲虾条。司小妖精忿忿地想。
亲是把她亲服了。司黎走后,江修暮又开始研究另一件事。
要说这俗世里的男人,追求的无非是三样东西:钱、权、美人。
烦恼的也是这三样事:钱不够多、权不够大,美人看得见摸不着。
钱,他现在有,而且会越来越多;权,他日后会有,毋庸置疑;美人江修暮不得不承认,他目前最头疼的就是这事。
司黎说给他三次机会这事,他倒是不担心。
相处久了,他知道这妖精是个什么样。刺猬抖毛干乍刺、卖油的敲锅盖,她就是嘴上爱吆喝。
她要是真想找别人,肯定都懒得通知他,直接就找了。怎么可能跟他两次、三次的讲价。
不过,总是找不到让美人开心的关窍,也不是长久之计。
从和她的第一晚开始,江修暮就没少查资料、逛论坛,从一堆堆鱼龙混杂的信息中抽丝剥茧,寻找关键词和重点方法。
例如,提到过很多的,所谓的“对女孩子情绪上的安抚要到位”“要让她觉得温柔”“让她感到被珍视”“要和和缓缓,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他信了。司黎走的前一天,他还试了。
结果为了倒时差、想提前睡觉的司黎打着哈欠问他:江修暮,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带刺的话,他倒是听习惯了。
但这个哈欠真是把初初成为‘男人’的江小同学的自尊心打得稀碎。
他干脆直接一躺,搂着司黎哄她睡觉了。
夜里,两人在床上手牵手聊天时,司黎摩挲着他的手指,忽然提议:“要不然你试试打我吧?”
打人虽然犯。法,但关上门,那帮人管这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