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动静,也没人出来。
他又敲了两下,依然如此。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江修暮默默走回餐桌,刚拿起筷子,就看见对面鸟笼里,鹦鹉站在笼子边直直地在看他。最近它一直被关在里面,都不怎么说话了。
他看了它一会儿,走过去,把鸟笼门打开,想让它出来透透风。
但是鹦鹉似乎并不领情,见他过来,把身子一转,不看他了。
行,都不想理他。
自己吃吧。江修暮重回桌前,挑起碗里的面,吃了两口,都凉了。
抬头凝视对面空着的位置,末了,他还是放下了筷子。
司黎的房间门很晚才打开。
几乎是门锁响的一瞬间,他在隔壁就听见了,遂放下笔,走出去,想问她饿不饿。
然而司黎风衣已经穿好了,只是去门口给自己挑了双高跟鞋,拎回到卧室换。
她化妆了。
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江修暮看着她有些呆住。司黎在家基本都是素颜,虽然素颜又纯又欲,也好看得紧,但和这种精心化了全妆的效果完全不同。美艳得让人有点不敢直视。
“你要出去?”江修暮看她把钱、卡、手机一一塞进包里。
“嗯,去酒吧。”东西拿好之后,司黎坐在床边,开始穿鞋。
“现在?”他抬头看了眼表,微微皱眉道:“现在十一点了。”
“不然呢?”司黎穿好一只鞋,疑惑不解地抬头,“再早酒吧也不开门啊。”
看得出来她是真打算去。这么晚了,街道上什么人都有。酒吧更不是什么好地方。
江修暮走进她屋里,站在她对面耐心地问:“为什么要去?”
这个问题真要解释清楚,说来话可太长了。
司黎穿好高跟鞋,坐在床边,跟他“删繁就简”地回答:“你记得我们出国前,老爷子病了的事吧?”
江修暮点点头,“记得。”所以他俩走没有一个人来送。
“是我给他气得。”司黎想想,都忍不住得意笑道:“我说我成年了,以后床上要有男人。来英国后肯定会找几个。他听完血压就高了。”
原来是为这事挨的打。江修暮想,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张口就来,司老爷子倒也不至于下手那么重。
但下一秒,司黎直切正题,继续道:“不过我今晚不是为了气谁,我是想来真的。我想去试试。”
江修暮直直地看向她。什么是来真的?她是想今晚去做
解释完,司黎就打算起身,可肩膀一沉,有人又把她摁回到床上。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司黎。”江修暮微弓着身子,半蹲着,同她平视,用尽量温柔、和缓的语气,耐心地劝导她,“成年只代表你有了选择的权利,但不一定要这么急着选。如果你想解压,其实还有很多——”
“可我想选。”司黎打断他的话,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