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
手轻抚少女侧脸,他温声说:“阿黎,我不是不想亲你。”
恰恰相反,她哪怕只是从他身后路过,带起的香风都会让他恍惚一瞬;她喝水时唇角沾的水珠,他都忍不住地盯着看;在无数个瞬间,在各种地方,江修暮都有一种想将她拉到怀里,不顾一切狠狠亲一通的冲动。
他克制,是因为“我只是不想你太随意地待我。”换而言之,她对他,不能和对别人一样。亲可以,必须好好亲,认认真真亲。
江修暮也不愿意随意待她,关于司黎的所有,他都想认认真真地给够她珍重感。只是,他的计划没有一次能跟得上她的变化。
还怪坦诚的。可能真诚就是对她的必杀技。
司黎垂眸,紧抿着嘴唇,心想,算了,不是有那么个词叫‘做戏做全套’吗。那他们也做全套吧。
不过,嘴上不能输。
“你这人,真是穷讲究、死矫情、装腔作势、小家子气!”
“扑哧。”啧,谁说他家妖精没文化的。瞧瞧骂他时候,这小嘴多带劲儿。
她肯骂出来,江修暮就知道她是原谅他了,鼻梁亲昵地去蹭她软乎乎的脸,恨不得深埋进去,在她耳畔柔声问:“我现在能亲你了么,大小姐?”
他还补充道:“我愿意,我愿意得很。阿黎,你要是不解气,可以咬我。我保证不出声。”
他昨天研究的方法里就有一项叫“□□”,正好他还舍不得咬她,就当试试看了。
司黎不说可以,也不说不行,她就是单纯地又冒出一个“鬼主意”。
“那我要准备一下,你等我数‘一二三’好不好?”
这是在撒娇吗?
专业的演员沉浸到情境中,连脸红都能控制。
所以江修暮听到这话时大脑都空白了,身上骨头都快被她尾音酥软了,看着她“羞怯”的样子,心头更是火燎一样热。
他点点头,说:“好。”什么都行,这时候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答应。
男人甚至都无暇仔细思索她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司黎闭上眼睛,暗中用指甲抠手指不让自己笑场,红唇微张,直接数:
“三!”
吭哧一口。她确实是一点没客气地在他唇上狠咬,血珠一下就冒出来了,咬完就想躺回枕头上捂脸坏笑。
但哪儿那么容易啊。
她咬完了,那就该他了。
江修暮根本没给她笑出声的机会,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流血,吸住这妖精的小嘴就开始用力吮。舔。
真亲上,他发现这事用不着什么技巧,也没有套路,根本就是人
生来就会的技能。什么伸不伸舌头,占有欲足够强,她整个人他都想吞下去。
开始司黎还能主导两下,后面就演变成努力地跟上他的节奏,再后来,呼吸越来越短促,氧气越来越少,她发现连跟都难了。完全是任由他摆弄。
司黎微微皱了眉,正想拍他肩膀让他“注意点”,头下的枕头遽然被抽走。伸出去的手下意识搂紧了他脖子。“提醒”直接变“鼓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