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冷笑,她甚至挑衅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人,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如果组织覆灭的话,你一定也会离开的。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奥尔加可以感觉到,降谷零简直要气疯了。于是,奥尔加高兴了。t
她听见降谷零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一字一顿,声音明明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惊雷般落入人耳中,落入人心里。
“我不会离开。永远。不可能。”
不待奥尔加体验到自己是何种情绪,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针扎似的。
几乎是立刻,她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奥尔加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下一秒,眼前却彻底变成一片黑暗,就连意识也陷入彻底的沉眠之中。
降谷零随意将针筒扔在一边,接住倒下的奥尔加。此刻,她的面上再也没有清醒时的伶牙俐齿,也不会再故意惹他生气。她很乖。
盯着奥尔加瞧了好久。然后,降谷零将她抱了起来。
*
奥尔加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下是柔软的触感。她意识到,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头其实还是有些昏沉,晕乎乎地。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
降谷零居然将她以前偷偷藏起来的麻醉针剂,用在了她身上!
那明明是她给他准备的!!!
不对。
他不是都扔掉了吗?!
一下子,奥尔加彻底气醒了过来。
好啊,原来还藏了一些。是不是早就打算用在她身上了?
只不过降谷零有一点失算了。他没有料到,奥尔加对于麻醉制品的代谢效率比常人要高上数倍。
奥尔加稍稍一侧头,便看见了降谷零。他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睡着了。两只手臂交叠搭在床沿,脸颊枕在手臂上,柔软的金色碎发散在额前。
难得,他看上睡得十分安稳,睡颜宁静。
哼。
奥尔加的火气暂时消下去了那么一点点。当然,只有一点点而已。
她收回视线,腹部稍一发力就想要坐起身来。然后,
失败了。
或许是麻醉剂让她的感官暂时变得迟钝了。也就是在这时,奥尔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四肢和腰腹都被固定住了!用什么柔软但牢固的东西,固定在床上。
就像是精神病院束缚病人那样!
刚刚消下去的一点火气再度燃了起来,愈燃愈烈,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奥尔加不断用力,一下一下与束缚装置对抗着,尽管这种微弱的挣扎从始至终毫无成效。
但她就像是一只固执的蜜蜂,想要飞出窗外去,就会一次一次、头破血流地撞向选定的那扇透明玻璃窗。即使你将旁边的窗户打开,或者旁边就是开着的门,它也视若无睹,继续执着于撞击它看得见的那片天空。
当然,奥尔加不是蜜蜂,她有智商。只是她被气坏了,气急败坏之下,彻底破防了。于是才不断重复着“撞击窗户”般自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