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觉得话题终于变得正常些了:“如果他们两人是卧底,那肯定是不想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奥尔加将那张合照撕碎后,打开车窗扔了出去,看着那些碎纸片随风被吹得飘散开来,“就算是因为卧底的原因不能暴露关系,也可以索性不放合照啊。只放和一个孩子的合照算什么?”
安室透挑眉。奥尔加居然也会为别人打抱不平?
然后,下一秒,他便听见奥尔加道:“如果我是水无怜奈的话,一定要鲨掉伊森亨特。”
安室透:“……”嗯,这种打抱不平的方式似乎过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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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也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水无怜奈真的把伊森亨特鲨掉了!
奥尔加和安室透赶到现场的时候,伊森亨特躺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死状凄惨。他的手腕被咬断了,从下颚处被开木仓击中导致他的面目模糊不清。
而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疑似被注射了吐真剂的水无怜奈,则已经被琴酒命令伏特加打包丢到他那辆老古董356A上去了。
此时,距离伊森亨特和水无怜奈在咖啡厅见面仅有两天而已。
是因为伊森亨特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以为自己暴露了,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单纯地在接头的时候暴露了?
那也太蠢了吧!?
又或者……他当时放在皮夹里的那张照片,是故意放给跟踪调查他的组织成员看的?
奥尔加皱了皱眉,却没有再更朝前一步。从这个距离,她已经能将现场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了。
其实没什么好侦查的,反正伊森亨特已经死掉了。若水无怜奈和伊森亨特都是经过训练的卧底,那么伪造现场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奥尔加转头看向安室透,却见他面色沉静,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若说真有什么波动,那大概是因为琴酒在场,所以他显得有些傲慢。
没错,傲慢。
波本和琴酒显然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
“哼,波本。”不远处站着的琴酒即使在大半夜依旧戴着帽子,“你带着个小屁孩来干什么?参观小老鼠的死相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琴酒。”
安室透和奥尔加对视一眼,奥尔加朝他耸了耸肩。于是,他牵着奥尔加转身离开这座位于郊区的废弃仓库,临走前还不忘笑着挑衅琴酒:
“毕竟我们过来是朗姆的意思,实在不好跟你解释其中原因。嘛,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就是了,只要好好做完灭鼠的收尾工作就行了。”
这就是说琴酒在组织里地位不够,还不配知道一些组织更隐秘的安排了。同时,安室透还讽刺了琴酒只能做“灭鼠”这种苦力活。
琴酒果然被激怒了,他压低着嗓子吼出一句:“波本!”
然而安室透只留给琴酒一个背影,顺便还抬手告别似地朝他挥了挥。
奥尔加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向乐意见到琴酒吃瘪。
还有就是……波本在她面前和其他时候,确实表现得不太一样。
奥尔加侧头,借着月光看向安室透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那么,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又或者……哪一个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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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大发了一通脾气,将组织庄园内的瓷器、家电、装饰品……俱都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