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像是彻底隔绝了外界的正常与这处魔窟。
首先忽略空气中绝对不是烟草味的烟雾,降谷零大致一眼扫过去,奥尔加的“朋友们”有男有女,当然,还有其他性别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里可是阿美莉卡。
这些”朋友们“的年龄分布也很广泛,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都有,甚至有好几个人,降谷零觉得他们至少在四十岁以
上。
此刻,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中,男男女女和武装直升机、沃尔玛购物袋们一起在各色的灯光下群魔乱舞。
奥尔加进门后,他们突然爆发起一阵错落不齐的欢呼,让人只想念一句“两岸猿声啼不住。”
“Woohoo!!!”
“Whoop!!!”
“Yay!我们今天的主角终于现身了!”
人群欢呼拥簇着奥尔加往房间中间走去,连带着降谷零一起。
大家举着酒瓶酒杯,伴随着音乐的鼓点声蹦蹦跳跳。降谷零看到有人突然闷了一整罐伏特加后,跳上桌子,扯开衣服,以一种极其辣眼睛的姿势扭动起来。
不知何时,奥尔加的手上被人塞了一瓶酒,一起起哄着叫她喝。降谷零没看清那是什么品种,但酒就是不行。法律是其次,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几乎不需要过多的思考,降谷零酒从奥尔加手上夺过了那瓶酒。
一看,嚯,伏特加,96度的那种。
于是,即使现在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起哄喝酒的变成了他,降谷零也还是无比庆幸自己从奥尔加手里拿走了这瓶酒。
他远远看见奥尔加被另外几个人带着走去了沙发那边,皱了皱眉,努力在嘈杂的人群中举起手,对她比了个手势——
不可以喝酒。什么酒都不行。
她绝对看到了,但会不会听,降谷零不敢保证。他终于不得不有些烦躁起来,只想赶紧摆脱了周遭乱舞的群魔,去到奥尔加身边。
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一步也不想让奥尔加离开他的视线。不然,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啧,最开始就不该同意让奥尔加来的。
为了尽快脱围,降谷零不得不耐着性子喝了好些酒。什么琴酒、伏特加、波本威士忌、老白干……
他的酒量其实并不差,但毕竟遭受了混酒攻击。是以等他终于来到奥尔加身旁的时候,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
“呀!零零,快坐,快来这里坐!”
他依稀看见奥尔加拍了拍她身旁沙发上的空位。降谷零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更多了,直接坐了过去。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其实这里的事情更不对劲。
奥尔加和一群人坐在几张沙发上,围着一张茶几。那茶几上什么都没放,只除了一口特别大的透明糖果碗。
当然,碗里不可能是糖果。
降谷零正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只手小臂搭在额上,伴随着脑海不断传来的阵阵眩晕感。在重金属乐阵阵狂躁喧嚣的鼓点中,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忽而听见有人说道:
“这是我奶奶的心脏病药!”
说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倒进了那只糖果碗。紧接着,
“这是我妈妈的抗抑郁药!”
“我弟弟的多动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