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回头,可肩窝被人用脑袋堵住,即使侧了点头,也只能看到温降初沾湿的发尾。
“不许。。。不许走,沈秋渡你不许走。。。”
温降初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温柔,多了些执拗与暗哑。
没有听到沈秋渡的回应,温降初又慢慢加大了力气,光亮透射下来,地板上却只能倒映出温降初一人的身影。
极致的体型差,让沈秋渡几乎完全被笼罩在温降初的怀里,可此刻的沈秋渡却没有先前那般警惕。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温降初,不过是一个无人依靠的弃犬。
肩窝处突然感受到一阵连绵的湿润,摇摇欲坠的水渍挂在沈秋渡的锁骨处,最后滑进衣领,渗进心脏。
酸涩的气味涌进鼻腔,这是温降初的眼泪。
浓重的哭腔和鼻音,让沈秋渡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温降初,那你以后还要把我锁在门外吗?”
闻言,温降初迟疑了会,见状沈秋渡再度作势离开,温降初立刻拦下,急忙摇头,“不!不会了。。。”
“不要走。。。沈秋渡。”
沈秋渡不言,牵着温降初的手腕走进屋子,将门关上。
刚踏入书房,独属于泪水的气味让沈秋渡猝不及防地感到一阵心酸。书房的一角更是堆起不少的纸巾,看样子哭了很久了。
沈秋渡皱起眉,低眸看着把自己当成考拉缠住他的温降初,“温降初,你不用和我解释解释吗?”
“我记得某人说。。。自己的信息素是小麦来着。”
“我怎么不知道小麦需要这么多水?”
“怎么,难道你的小麦是新物种?自己研发的?”
在如今的世界里,信息素不仅仅只有气味和标记的作用,它存在于每个alpha和omega的血液里,影响着他们的思考方式和行为习惯。
所以,许多你表面看过去的人,大概率在私下,又是另一种性格。反差在这个世界,太过平常了。
比如一个看着老实没谈过恋爱的人,其实私下烟酒都来的,甚至在易感期一个月谈十个都不在话下,只因为他的信息素是桃花的花盛期。
所以在知道温降初信息素是瞿麦的那一刻,沈秋渡就意料到如今的场景。
温降初垂下眸,哭久的他无法再维持人前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反而变得敏感黏人。
“对不起秋渡,我。。。我骗了你。”
“我的信息素不是小麦,是瞿麦。。。”
刚说完,温降初眼眸又不禁渗出泪渍,他连忙胡乱擦拭了下,默默垂下头。
沈秋渡冷哼了一声,“骗子。。。”
“这种东西都能骗我,谁知道先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不是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