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车子早早地停在了路边。
温初念将东西在后备箱放下,绕到副驾上车。
刚坐下,方佳便连珠炮似的开腔:“她还有脸来找你?又准备跟你卖什么惨?要不是你说了不要管这件事,我刚刚真想下车给她个大耳光子!”
要换做平时,温初念一定会被对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但眼下着实有些心累,只蔫蔫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道:“算了,都过去了。我好累啊,我们先回家吧。”
方佳忿忿地哼了声,踩下油门前,不忘隔着车窗狠狠瞪了眼远处的人。
回到家,温初念没多说什么,一个人抱着箱子便钻进书房,临近傍晚才出来。
诺大的屋子,只有客厅电视机的声响。大概是怕吵到她,连音量都调得极低。
温初念看了眼沙发上正惬意地葛优躺,身前茶几散落着满桌零食的人,不客气地将她的腿往里一推,坐了下来。
方佳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翻身而起,凑到她跟前,紧盯着她的眼睛:“哭了?”
她往沙发背一靠,懒声:“才没有,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累了。”
方佳端详着她发红的眼睛,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虽然听起来特别像是在狡辩,但事实的确如此。
从小到大,温初念治疗坏心情的方式都十分简单,不是关起门来睡上一觉,就是关起门来看书。等从另一个世界抽离出来,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她估计还能在书房待上一会儿。
“晚上想吃什么,我饿了。”温初念边说着,边探身拎了包桌上拆开的薯片。
“吃烧烤吧,咱俩都好久没一起撸串了。”
“都行。”她将手机丢给方佳,“看看点什么,不想出门了,在家吃吧。”
方佳自然没意见,接过手机,找了家评分比较好的店就开始加购。
两人口味差不多,温初念没什么特别要求,乐得当甩手掌柜,让对方做主。等东西送到,她从外卖员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袋子,这才发现方佳居然还点了一打啤酒。
“点这么多酒做什么?打算不醉不归了?”
“我今晚根本就没打算归好吧?”方佳笑得贼兮兮的,“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打算来点儿东西助助兴。”
说着,她伸出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晃:“一醉解千愁,知道不?”
温初念很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是喝酒的那块料。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很能喝,唯独她是三杯倒。
不过说三杯倒都已经是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