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静静落在地上,墙上,人身上。偶尔振翅,对逝者欢送。
那是在一条走廊上属于众多文职的盛大葬礼。
那时与谢野想,人与怪物有什么区别呢。
残忍的人,与悲悯的怪物。
*
“先生,您很伤心吗?”
[我为此处每一个饱受苦痛之人感到悲伤。]
[他们得不到真正的死亡。]
“嗯…?”与谢野听不懂了,亡蝶先生只是对她笑一笑,用苍白冰凉的指尖摸摸她的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里所有的员工都不要遇到死亡。]
[所有的文职都在遭遇痛苦之前死去。]
[活在这里……太痛苦了。]
与谢野不懂。
*
这里很不一样。
鲜血,战斗,怪物。
绝望,死亡,希望。
这里和那个战场那么像,又一点也不一样。
森曾和与谢野讲之前的故事。
同样是拥有快速回复的手段,不断的被伤害,不断的回复,不断的与无法杀死的异想体进入战斗。
“你们,不累吗?”
不绝望吗?
不想死吗?
女孩的眼睛望进了身经百战的森的森绿色眼眸,那里面只有平静。
“累。”
她说。实话实说。
“但是这里有希望。”
“你听到那天一无所有突破收容后,广播的声音了吗?”
“那是我们主管。”
“我那天差点死了。但他的指挥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