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泓在玄关处静静听着但不理他,刘伯明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一直道歉,嘴皮子都快磨破杨泓才终于有松口痕迹,准备给刘伯明开门时,阿布提着饭盒出现。
一听阿布声音,杨泓就怒气上升,坚决不开门。没办法,两人只好灰溜溜下来,把饭盒交给前台给了两百帮忙送上去。
午后,杨泓躺在客厅沙发上指挥团队,但就在打团时,一个外卖电话进来。
外卖员说有外卖在窗外,请杨先生签收。
杨先生一头雾水,滑来轮椅到阳台。他站在阳台上能将经雨水洗涤过的蓝空如镜,葱绿青山皆收眼中。
长空里,一架绑了气球的无人机缓缓飞上来。气球上印了刘伯明和阿布的照片,看背景像是在地铁站里的十块钱快照拍的。刘伯明神情正经沉稳,阿布面容硬朗,六个大脑袋搞得杨泓摸不着头脑。
很快他发现,无人机下面吊着个小礼盒。
杨泓挡住脸伸手,无人机落在他掌心。他拆了礼盒里面是一把玩具枪和两封道歉信。一封比较简洁应该是刘伯明,另一封密密麻麻的肉麻情话和道歉,还说宝宝生气就开枪打他们。
看着六个大头气球,杨泓笑笑,下颌朝外抬了抬,无人机飞到半空。
杨泓拿了玩具枪,上膛对着刘伯明照片砰的一声就是漂亮爆头。
气球炸开时,一炮色彩绚丽的丝带和一个卡片飞旋炸出,美丽的彩色世界让杨泓不禁笑起来。他打破剩下五个,里面同样是丝带和卡片,卡片掉在地上拼出五个字和一个感叹号。
【宝宝,我错了!】
面对此种道歉方法,杨泓看向无人机,说:“这就完了?”
无人机像是预感到了他的说辞,立马放了一个小横幅写着:“开门。”
杨泓按着轮椅开了门,刘伯明和阿布一人站一边,神情温柔。
“进来吧。”他不想听两人的长篇煽情,直接给了话。
日子又归于平静,杨泓去复查了一次,腿没消肿,坐着又积压腿部肌肉,于是只能躺床上。刘伯明生活作息依旧规律,早上七点二十起床,吃完早饭远程办公,中午做好饭杨泓同学也刚好睡醒,且有了上次布某人的揩油事件后他就亲自照顾杨泓换衣上厕所。
阿布跑市场买了手柄和电视回来装上,这样杨泓同学躺床上也能玩游戏。
只这个卧床静养太静了,前面两天还新鲜,但一到后面这枯燥的生活和脚腕不时传来的痛苦对杨泓来说完全是折磨,他上厕所或者想坐起来打电脑游戏都会被其他两人紧张地看起来。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杨泓在床上挪了下身体,刘伯明和阿布就立马看过来,“啊——!我想打游戏!”
古板正经的半黑框眼镜夹在刘伯明高挺鼻梁上,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你坐着打游戏对恢复不好,躺床上打一样的。”
阿布说:“前任宝宝你坚持一下,等你好了想打多久打多久。”
杨泓;“……”
他快无语死了。
自从杨泓和刘伯明数次纠正了阿布前任的身份,他便在对杨泓的称谓上加了前任两字,听起来格外诡异和奇葩。
“我坚持不了!”杨泓叫嚷道,“我要打游戏!不要躺着!”
刘伯明说:“那哥推你出去走走。”
杨泓眼放亮光,阿布附和道:“我也去。”
公园里的风带着荷香,杨泓坐在轮椅上欣赏夏季的最后几朵清荷。
池边南风袭来,吹起他额前碎发,亦露出他平静无波的俊逸眉眼。不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怎么看,这一人俊雅独立无比安静美好的样子都像一副画,要是没有后头两人的争吵,这种破碎感帅哥赏花图赏时尚杂志都没问题。
“你拍的什么啊?跟狗屎一样,我家宝宝眼睛都没睁开你就按快门,赶紧去报个老年大学进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