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杨泓给了他一拐杖。
已经开学好几天,杨泓课程没落多少,回西安正好又是星期四,杨泓也不想去上课,翌日就去了针灸消肿。
老中医力度深厚,银针一扎,杨泓疼得眼泪飙升。抓着刘伯明的手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让他跟自己一起痛,但抬头看刘伯明不忍的表情想想还是算了。
做完针灸,杨泓脚踝都是麻麻的,眼泪珠子挂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刘伯明拍着他的背变戏法似的拿出根棒棒糖。杨泓吃了糖心情好不少,得知还要来扎四天时,当即想晕死过去。
回到家他问刘伯明:“我能好起来吗?”
刘伯明把排骨夹到他碗里,无比肯定道:“当然能了!哥给你找的这个中医医术没得说。”
翌日起来,杨泓发现自己脚踝肿消了许多,为此再又面对那位慈祥和蔼的花白老爷爷时,咬着牙想只要能好起来。心想扎吧!还有什么比针灸更可怕的吗?
“痛痛痛!你别动了。”杨泓满头大汗,眼里都包着泪,起伏胸膛抵着刘伯明的胸膛。
“好好好,哥不动了,”刘伯明擦去杨泓额间的细汗,抬起他的一条腿揉,说:“还做吗?”
杨泓含着泪摇头,刘伯明把他抱回床沿,单膝跪下给他揉着小腿说:“康复训练得多走才行。”
杨泓哽咽道:“太疼了吧。消肿之后怎么还有这个?”
万万没想到,这针灸过后,还有个疼的要死的康复训练,杨泓简直快哭了。
刘伯明真挚道:“快了快了,咱们多走走,再去扎两次针,宝宝你走路就没问题了。”
这身体一痛,杨泓的什么脾气都上来了,皱着一张脸拒绝:“我不想扎了,那个针真的很疼,现在走路更疼。”
虽然刘伯明经常妥协杨泓的决定,但这事他真不能松口,不容拒绝道:“宝宝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在针灸和做手术间我听你的,那这个康复训练你得听我的。”
杨泓气闷的要死,用好脚踹了下刘伯明,然好巧不巧踹在刘伯明胸肌上,脚掌触感到放松的一团软弹肌肉软。
“消气了吗?”刘伯明说,“没消气再多踹几下。”
杨泓爬上床,嫌弃地看他:“变态!”
针灸和康复训练这个过程持续了七八天,中间还去做了一次冲击波。其中痛苦疼得杨泓同学是数次的生无可恋,想直接从阳台投入大地怀抱或者这辈子干脆跟轮椅过日子算了。但刘伯明总是有耐心扶着他走路,还数次鼓励他。
可这康复走路起来,那骨头缝里的血肉都在互相糅合排挤,刺骨的疼传至杨泓心脏,起先的酸麻过后是无力的酸痛。
杨泓蹙着眉坐在沙发上,神情怏怏,刘伯明摸着脚踝给他做康复训练,说:“后天那个疗程做完就再也没有了,后期恢复好的话,宝宝你过不了多久就能走路了。”
杨泓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能不去吗?明天都要放国庆了,那个老爷爷不用休息吗?”
刘伯明收了手,揽着杨泓的肩,笑着说:“最后一次,去了咱们就再也不去了。国庆哥推你出去玩。”
这小半月刘伯明都陪杨泓去医院康复科做康复,哪怕真有急事得回公司也是早上坐最早的一趟高铁回去,晚上再坐最晚的一趟高铁回来照顾杨泓。
其实杨泓也不想他这样两地奔波着来回,可刘伯明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只要跟事情一跟杨泓挂钩,他就能化身超级全自动马自达,无限发力。
“我坐轮椅能去哪儿啊?”杨泓顺理成章地靠在刘伯明怀里,百无聊赖道:“还不如在家呆着,你国庆不回去吗?”
“那回家不?”刘伯明说,“家里有吴姨照顾你,这儿什么都没有。”
杨泓在刘伯明这个人型靠枕上找了个舒服位置,漫不经心道:“都可以。”
22年国庆最后一天,杨泓上完课,拄着拐杖下楼时,秦东问:“要扶吗?”
两根拐杖借力下楼,杨泓除了速度有些慢,这身子倒一点都不歪,大方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曹惠:“不是说针灸了吗?还没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