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泓端着好不容易抢到的饭在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说:“行了少爷快吃吧,下午还得继续。”
曹惠:“男人就是贱!”
他生气地锤了拳埋头吃饭的秦东,秦东被晒了一上午黑得发红发亮,他无辜俊朗的表情看上去很好玩。
杨泓被他表情逗得差点喷饭,曹惠吐槽完傻逼教官也开始认命吃饭。
汗流浃背,热浪扑人的白天过去,晚上操场照着大灯都要让他们继续军训,等军训完毕,杨泓已是累瘫,看着澡堂一望无际的洗澡大军,绝望道:“我能活着等到吗!”
曹惠把桶翻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桶上,干笑两声:“我感觉我已经快被臭死了。”
出了一天汗的男生身上臭得不行,汗臭、狐臭、脚臭混合着充斥在幽深的长廊里,澡堂不远还是厕所,几种屎尿臭味道混合着熏得杨泓快吐了。
臭到临头,杨泓也不管那么多,排到一个双人淋浴间,三人就挤了进去。
曹惠和杨泓插了水卡,曹惠生无可恋地站在一边洗头,秦东趁此洗澡,杨泓也搓着头发泡。被军训折磨第一天的两人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继而互相对视又笑起来。
笑声还没完,帘子就蓦然被掀开。
秦东亲切地问候了那个人祖宗十九代,杨泓这才发现身高一八三的秦东居然那么帅,身上肌肉也很有力量,就是五官被晒黑了有点看不清。
等回到宿舍,已接近十一点,杨泓全身都快散架,他颤巍巍地爬上床躺着。
打开手机,见刘伯明和阿布发了不少消息来,刘伯明问他军训怎么样,再苦再累也要吃饭,多补充糖分和肉蛋,中午记得休息,晚上早点睡等一大堆啰里吧嗦的话。
阿布仍是发着他的身材照,看得杨泓有些不好意思,他像皇帝似得挨个回了,继而睡觉。
翌日起来,继续军训。
每当站军姿时,杨泓都想着他要不装晕晕倒算了,毕竟曹惠已经在树下休息,而他还在烈日下汗流滚滚,太阳跟针似的刺得他生疼。可又想男子汉大丈夫的这时候晕倒又丢人,为此只能熬着,双眼盯着操场上的树或者前面连队的人或坦克出神。
熬到休息时,拿军用水壶灌几口而后躺在地上也不错。
有时杨泓见阴凉处的学长吃着西瓜看他们苦逼晒太阳的日子就想他到了大二也要这样,最好能搞个躺椅看着!再来个超大音响放种太阳!
还好军训没多久天降甘霖,新生们都高兴的疯了,可苦逼军训还要继续,只是从室外到了室内,然不用晒太阳就是好事。
吃饭、军训都是小事,晚上洗澡才是大事。虽然杨泓经常和曹惠、秦东两人一起共浴,但他还是接受不了每天晚上排队两小时,洗澡五分钟的大澡堂子,到最后他直接在宿舍楼里接点冷水加点热水搅匀挤点沐浴露和洗发水冲了了事。
可就这样,每天晚上的厕所里还是挤满了洗澡的人,挤得真要上厕所的同学怎么都进不去。
一桶热水哗啦淋下,杨泓黑白分明的肌肤上挂着水珠,曹惠把帕子放在桶里转了圈而后搭上身,唉声叹气道:“这生活怎么比我高中还苦,我高中都有单独卫浴。”
杨泓说:“我老家高中一个宿舍虽然十二个人,但也有卫浴。”
两人轻叹一气,一众白花花的肉|体里。秦东提着桶水进来,安慰两人:“我在部队二十几个人睡一个屋子,更不敢想。”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杨泓发现秦东人很好,只是不爱说话。当年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去当兵,今年才退伍回来。
曹惠:“有洗澡地方吗?”
秦东:“很大的一个澡堂子。”
曹惠“切”了声随即开始搓澡,秦东肌肉健硕有力,整个厕所里就他最黑身材最好,反之最白的就是曹惠。
对面一个宿舍的同学说:“大家一起军训的,曹惠你怎么一点没晒黑?你看旁边杨泓都黑了,就你最白。”
曹惠道:“我都快晒脱皮了,而且我这叫发红好嘛!”
杨泓比对了下自己和曹惠的肤色,诧异道:“不是兄弟你怎么这么白?”